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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您班級有女學生嗎?」
秦耀祖臉色不大好,「有。但我家跟人家的條件不一樣,人家條件優越,我家真的條件有限,供不起兩個孩子一起念書。」
「如果供不起秦特,可以跟秦特的生母商量增加撫養費。如果真的供不起,一年給秦光報英語數學補習班、鋼琴班、書法班的一萬塊錢哪兒來的?您的妻子陳茜在美容院的年卡,一年五千塊是怎麼充的?據我所知,兩位被告剛在小紅門兒那定下一套商品房,首付六萬塊已經交了,不是嗎?」
「請問被告,您說的家境貧寒,從何而來?」
「這些事與今天的案子無關吧。」秦耀祖的臉色終於難看起來。
「有關!」褚律師斬釘截鐵!「被告,請回答我。在家境並不貧寒的情況下,您為什麼認為您口中您深深喜愛的女兒,在成績一流的情況下,不必讀高中!」
秦耀祖沉默起來。
褚律師問,「請被告回答。」
秦耀祖依舊不語。褚律師轉過身,面對審判長,「被告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秦耀祖終於說,「女孩子以後都是要嫁人的,本來就不用讀什麼書。」
「哦,原來是這樣。如果不是身處21世紀當代法庭,我會誤以為自己身在封建社會,所以還有人宣揚女子無才便是德。」褚律師諷刺的說。
原想事情不大,給個笑臉給幾句保證就應該能把秦特哄回來。夫妻二人沒請律師,選擇自訴,沒想到劉家請的律師這樣厲害。陳茜為丈夫解圍,「是秦特自己說要讀職高的,我們這也是尊重她意見,都是為了她好。」
褚律師繼續提問,「被告口口聲聲說對我的當事人非常好。請問被告,我當事人的生日是哪天?」
陳茜一時啞口,秦耀祖回答,「六月初八。」
褚律師眉眼一彎,含笑提示,「您要不要再回想一下?」
秦耀祖對褚律師充滿懷疑,他本就多疑,當下認定褚律師再給他下套,「不必,就是六月初八。」
劉鳳女在聽證席諷刺出聲,「是六月初三!」
秦耀祖惱羞成怒,「我平時太忙,連我自己的生日都不過,我自己生日也不記得了。」
「秦光的生日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沒關係,秦光的同學都記得。」褚律師提交錄影為證,裡面是秦光的同學講述秦光生日宴如何氣派如何熱鬧的主題。
「請問被告,你像疼愛兒子一樣疼愛的女兒,我的當事人,有在飯店過過生日嗎?有買過生日蛋糕嗎?」
秦耀祖,「是秦特不想過生日。」
褚律師問秦特,「當事人,你不想過生日嗎?」
秦特小聲,「沒人給我過。我爸說,女孩子不用過生日。」
秦耀祖沒想到秦特真敢說,他怒道,「每次問你,你不都說不過的嗎?這是法庭,你敢撒謊,看警察把你抓監獄裡去!」
秦特嚇的臉色一白,剛長出的一點膽量又縮了回去,低著腦袋不敢說話了。
褚律師當即道,「請被告停止恐嚇我的當事人!」
審判長,「被告,注意你的言辭!」
秦特雙手放在膝上,她悄悄捏一捏拳頭,想著傅阿姨的話,她一定得勇敢起來,她一定要做個勇敢的人。
褚律師柔聲道,「不用害怕,這是法庭,全國最正氣凜然的地方。你只管實話實說。」
感覺到父親與繼母殺人一樣的視線紮了過來,秦特心臟砰砰砰跳的厲害,她不敢朝對面上,盯著原告席的桌面,小小聲,「弟弟生日是在三月初一,給弟弟過完生日,繼母說,小特今年生日打算怎麼過?爸爸說,一個女孩子,過什麼生日。秦特,你要過生日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