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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忙嘛,女三號女四號都行……」
褚盈不肯作罷,摟著他想要撒嬌,洪懷妄已經沒什麼耐心,拉下圈在脖子上的細長胳膊:「盈盈,適可而止,別什麼都想要。」
見他變了臉色,褚盈及時安靜了下來,可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依舊閃著隱隱異光。
九月末的一天,陸白接到申請學校的電話,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窗外是彌散的夜,黑壓壓的天際不見一點星光,看不清輪廓的雲朵隱藏其中,整座榕璽公館僻靜得有些寂寥。
陸白將自己關在琴房中,看著與offer郵件一起發來的獎學金通知,心情竟比預想的要冷靜許多。
終於……可以出去讀書了。
不知為什麼,她望著螢幕上的每一個字,竟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時間越來越緊迫,陸白卻不知如何是好。這段時日,季扶光對她的態度愈發溫柔,溫柔得不可思議,彷彿就是要誘她心動。
有幾次,她的確差點動了心,失了神,差點將真實的想法告訴這個男人。
可告訴他又能怎樣?終究只能請求他憐憫,求他不再阻礙自己。
這樣她永遠都是那個被動的人。
陸白怔怔地移開視線,小提琴就靜靜躺在她的手邊。虎皮漂亮,琴身流暢,棕紅色的表面微微泛著潤澤的光芒。
她想要伸手輕撫,卻敏銳地察覺到門外的腳步聲,忙冷靜地將膝蓋上的電腦合上,放到了一旁。
季扶光推門進來時,就看到陸白窈窕的小身板埋在一大摞曲譜中,低頭不知在研究著什麼。
「亂七八糟的,你做什麼呢?」
他居高臨下地擰了擰眉,竟也不顧一地狼藉,脫了外套就在她身側坐下。陸白只覺腰部被一股力量牽扯,人就不自覺地帶進他懷中鎖住了。
「噢,我在研究作品集。」
她隨口應付,很快在季扶光身上聞到了一股酒味。擔心他發現埋在曲譜裡的電腦隨手翻看,乾脆借題發揮,像小狗一樣去聞他衣領的味道:「你去哪兒了,嗯?去哪兒喝花酒了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季扶光嘴上輕嗤,墨黑的眼瞳中卻滿是笑意,將陸白麵對面抱在了懷中,「公司一名高管的女兒百日宴,請我去喝喜酒。」
陸白的表情立刻微微一滯。
季扶光靜靜凝視著她,語氣溫柔:「他們原邀請了你一起,但我知道你會不自在,就自己去了。」
「……」
「其實,我很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陸白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撐遠他的胸口,想要起身逃走:「哦,好啊,那你早點洗澡休息吧……」
可她沒能得逞,反而腰肢被季扶光的手臂箍得更緊了。
「落落。」他眸中全然沒有過去的頤指氣使,而是充滿了期待與盼望的亮光,「我們,什麼時候也生一個自己的寶寶?」
雖軒城已至秋日,暑氣猶在,琴房裡開著溫度適宜的空調,陸白的脊背卻由他這句話瞬間沁出冷汗。
她壓抑著心口輕顫,也不想就此事與他過多糾纏,只得輕聲道:「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共識了麼?」
為什麼突然又提到了孩子?她現在根本就不是該生孩子的階段。
一旦懷孕,辛苦籌謀的一切就都毀於一旦。
季扶光英俊的臉略過一絲黯然,卻沒有發作,只是安靜地看了她一會:「過去我對孩子沒有太多期待,現在不同了。」
如今他想要一個和陸白的孩子。
無論是享受天倫之樂,還是為了將這個女人綁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