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濟南戰報(第1/2 頁)
若是別人在自己面前露出此等表情,左伯早就攆人了,可眼前之人是身份顯赫的陶應,左伯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沒有發作。
“不知陶郡守有何高見,還望不吝賜教?”
左伯也想知道陶應的想法,這可與在門口初見時“驚為天人”的態度完全兩樣。
“子邑這裡太過簡陋、落後了,說實在的,你這般乾沒有前途!”
陶應也不賣關子,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的觀感。
“文恆,你去取些吃食來。”
與左伯回到客廳,眼看天快黑了,到了用晚飯的時間,陶應半天也沒見左伯家裡有其他人露面,心知很難蹭到左伯家的飯,便打發顏良去軍中取吃食。
“左先生,我有新式造紙之法,若工匠足夠,可日產四尺宣紙十刀,也就是一千張,其紙張潔白柔軟、浸潤保墨、纖維細膩、綿韌平整,不知左先生,願不願意為我陶應做事?”
陶應語落,左伯猛然起身,一把拽住陶應的胳膊,陡然通紅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死死盯著陶應的眼睛。
“你說的是真的?”
左伯已顧不上自己的失態,他盯著陶應,只想確認陶應是不是信口開河,拿他尋開心。
當然,左伯是想知道陶應說的造紙之法是不是真的,對於陶應的招攬,左伯並未放心上。
“世間真有郡守所說的造紙之法?”
不怪左伯懷疑,自“蔡侯紙”出現,至今已近百年,紙張的工藝改進雖然不斷,可沒有太大的突破,不然也不會至今書寫工具還停留在竹簡、絹帛之上。
“我的造紙之法,原料是竹子,所以這種紙也叫‘竹紙’。”
左伯的反應自然在陶應的預料之中,對他的失態,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中更加放下和高興,這就是一個“技術控”該有的表現。
“此紙可以說淡畫不灰、淡潑濃、濃潑淡、詩有煙霞氣,書兼龍虎姿。”
陶應進一步誘惑左伯,讓他明白“左伯紙”與竹紙的差距。
“當然,造紙嘛,最核心的工藝,無非就是製漿而已。”
陶應又很隨意地點了一句造紙的核心,瞬間讓左伯收起了對陶應的懷疑與輕視,能提出造紙的核心,自然就不是無的放矢。
“這就對了!”
左伯喃喃自語一句。
“呃……小人失禮了!”
待發現與陶應幾乎身子緊挨,驚覺的左伯立即放開陶應的胳膊,後退一步,躬身向陶應致歉,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無礙,子邑的心情我能理解!”
見陶應並未生氣,且目光和煦,臉上還有一絲盈盈笑意,左伯安心不少。
“敢問陶郡守,此‘竹紙’工藝得自何方高人之手?”
左伯絕不相信陶應是搞紙張研究的,不然也不會屈尊降貴找上他。
“此新式造紙之術,我偶得自一位喑人之手,且有幸目睹新紙,可惜,此人壽元已盡,升入天界!”
為了自圓其說,“先知”陶應不得不給左伯編造一段神話傳說。
“若子邑願意替陶應做事,我願意將新式造紙之法傳授給子邑,並在泰山郡創辦一個有數千人同時生產的紙坊,由子邑管理。”
左伯一怔,繼而心潮洶湧,熱血澎湃,當即納頭便拜。
“左伯見過主公!”
不拜不行,在工匠的心中,任何一項技術都是用來傳家的,陶應願意將改變時代的造紙術傳給他一個外人,自然要讓陶應放心才行。
“應有子邑,大業可期!”
左伯認主,陶應輕舒一口氣,臉上的喜悅之色毫不掩飾。
對陶應來說,千軍易得,謀士、武將也易得,唯獨如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