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陶應謀田豐(第1/2 頁)
河間國。漳水北岸。
騎著一匹雄壯烏桓馬的蘇僕延緩緩走過漳水河畔,猶如此刻天色一般陰沉的臉上,密佈憤怒與駭然之色。
在漳水渡橋附近的河畔上,入目所及,全是烏桓人冰冷的屍體和哀嚎不止的傷兵。
由於稍早前陶應已將玄甲軍戰死士兵的屍體,連同傷兵一起運過了河,此時的河灘上,不見一個漢軍的身影。
“疼死我了……”
“救救我……”
“唏律律……”
四散的人體,在寒風中哀嚎的傷兵,悲鳴的戰馬,散落四周的殘破兵刃,被殷紅的血液染紅了的冰冷沙灘……
面對眼前慘烈場景,居然讓蘇僕延這個視生命如草芥的烏桓梟雄,平生第一次從心底發出一聲慨嘆。
“生命卑賤,連野狗都不如!”
當然,蘇僕延更是因為沒有見到一具漢軍的屍體而憤怒,除了數百自己人的外,只有騰起的漫天黃塵,遮蔽了本就灰暗的天際。
郝邑落的背叛,魯迷小帥的戰敗,滿地死傷的烏桓士卒,讓蘇僕延的憤怒終於到了極致。
“咻!”
蘇僕延怒而挽弓搭箭,弓弦響處,一支鋒利的狼牙箭,奮力掠過漳水,直奔南岸張望的玄甲軍。
“啪嗒!”
鋒利而冰冷的箭矢,最終無力地掉落在了有兩箭之寬的漳水之中,連一抹小水花都未濺起,便被冰冷的漳水裹挾,順流飄蕩,直奔寬闊無垠的渤海而去。
“吧嗒……”
似是嘲笑蘇僕延的無能,燃燒的漳水渡橋,正好斷為數段,跌落漳水,濺起團團浪花。
“啊!”
暴跳如雷的蘇僕延,仰天大吼一聲,陰鷙的眸子望著漳水南岸,大聲向陶應溺戰。
“漢狗陶應,可敢與本王一戰!”
————
漳水南岸。
陶應拉著田豐的手,很是一番感激。
“若非元皓先生智謀,此番我玄甲軍將士,恐皆捐軀漳水北岸!”
田豐的計謀也不見得有多高明,依然採用了陶應之前在弓高城下玩的虛張聲勢之計。
不過,條件在那裡擺著,田豐玩得比陶應大多了。
田豐將俘獲烏桓人的數千匹戰馬全部趕出了弓高城,一路驅趕,直奔漳水河畔,造成浩大的氣勢。
又叫人一邊四處吹響進攻的號角,一邊讓人不斷抽打馬匹,讓戰馬不停發出怒吼、嘶鳴,營造出萬馬競奔的氣氛,以此來影響對岸烏桓人的心神。
果然,自魯迷小帥戰死後,群龍無首的烏桓人,在玄甲軍悍不畏死的衝殺下,尤其是顏良、趙雲兩個殺神的肆意屠殺下,一聽到南岸驟起的聲勢,產生了誤判,戰意瞬間瓦解,最終潰退。
“這不算什麼,關鍵還是陶將軍麾下將士用命,不畏異族強大,敢於拼殺,方迫使烏桓叛軍退兵,田某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雖然為自己的手筆暗暗自得,性格高傲的田豐,還是表露出了對陶應及玄甲軍將士勇氣與戰力的由衷欽佩。
尤其是面對強大的烏桓騎兵,玄甲軍上上下下死戰不退,這在大漢其他地方漢軍身上,田豐很少見聞這種血性。
“不不,元皓先生過謙了!”
“雖說兩軍相逢勇者勝,玄甲軍有不怕苦、不怕死的戰鬥精神,和英勇頑強的戰鬥作風;但缺了正確且完美的謀略,也只是逞匹夫之勇而已!”
田豐是漢末時期的一頭“倔驢”,在人人都是演員的漢末三國,他幾乎就是一個另類,陶應很佩服田豐的這份率真。
“元皓先生天姿朅傑,權略多奇,天下能及者屈指可數。應在徐州時,已十分欽慕。”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