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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般人,在說話之前,就已橫屍。
祁昱的臉色果然微沉,他站了起身,提步往淨房走去:「朕沒殘廢。」
孟妤兮聞言,笑得越發甜美,還刻意提聲回應他:「是,嬪妾知曉了。」
似乎生怕皇上聽不見,孟美人的這一聲,屋外都能聽見。
喊的可真夠大聲。
祁昱的腳步微頓,片刻,他回眸,冷著臉,一言不發地睨著她。
孟妤兮:「……」
作死在前,害怕在後,孟妤兮被他那雙充滿寒意的眸子看得心顫,她討好地笑了笑,忙是提步跟著走近,站在他身後。
只是這一次,她不敢再出聲。她怕她再出聲,下一刻,就是她的屍首。
像是在刻意嘲笑她的虛偽,祁昱的冷笑聲就在她的耳邊響起。
孟妤兮:「……」其實不必這麼大聲,她聽得見。
下一刻,祁昱轉身,走進淨房。
孟妤兮深深地撥出一口氣,抬手擦了擦汗,為她方才的作死心有餘悸。
鐵定是她還沒睡醒,不然膽子哪裡會這麼大,竟然敢懟祁昱。
孟妤兮還站在原地後怕,這時,淨房裡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嗓音,威脅意味十足。
「腿斷了?」
聞聲,孟妤兮一顫,不敢再耽擱,忙跟了上去。
她不想斷腿。
————
浴室內水霧繚繞,一片氤氳,宮人們安靜地候在一旁。
孟妤兮抬眸,看著前方祁昱高大挺拔的背影,她有些緊張。
她沒有伺候過人沐浴,特別是一個男人,還是祁昱那種陰晴不定、性格莫測的男人,那這可就不僅僅是難為情的事情,還要時刻警惕著小命。
一室安靜。
都在安靜地候著。
奉和已經明裡暗裡地給孟美人使了好幾個眼神,可這孟美人也不知是在想什麼,不是埋著腦袋咬指甲,就是抬眸探究地看著皇上的背影。
沒有一點要伺候皇上沐浴的自覺。
這孟美人還在那裡杵著幹什麼?沒看見皇上已經在等著了嗎?
上前去為皇上寬衣解帶啊。
孟妤兮哪裡知道該做什麼,她只知道聽從祁昱的命令就是。
而祁昱又一直沒有出聲,她不就得一直候在那兒嗎?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在奉和都快把眼睛轉成鬥雞眼時,祁昱才突然回眸看著乖巧地站在他身後的孟妤兮。
注意到他的眼神,孟妤兮一顫,小聲道:「……皇上?」怎麼他的臉色如此難看?
「你好得很。」祁昱被她那一無所知、茫然無措的模樣氣得冷笑。
她怎麼了?
孟妤兮側眸看了眼身旁的宮人,她這才注意到奉和那一臉苦楚的表情。
孟妤兮:「?」
奉和這時出聲:「孟美人,快上前去為皇上寬衣。」
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都看著她。
孟妤兮反應過來,忙走去祁昱身前,她本不想解釋,但祁昱的臉色著實不怎麼好看,垂眸看著她的眼神就彷彿要把她吃掉,孟妤兮的心怯怯的,她抬眸,含蓄笑著,為她自個兒解釋:「皇上,嬪妾是第一次伺候人沐浴,多有伺候不周的地方,還望皇上見諒。」
她一邊道,一邊去扯祁昱腰上的帶子。
她記得,每次更衣,白芍就是先解她腰上的束帶。
只是祁昱這腰帶怎麼扯不掉?
這古人的衣裳可真麻煩。
孟妤兮蹙了蹙眉,她抬起兩隻手,在祁昱的腰上摸了摸,想查探,這帶子究竟是怎麼解下來的。
她本還想摸到祁昱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