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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太后這些日子在後宮裡本就很是壓抑,如今連前朝裴井修都偏向杜家,讓她難以接受。
「那姓嚴的,殺了也就殺了,何故還要繼續查下去?」齊太后苦口婆心,還當裴井修是以前那個無助的小皇帝。
「母后這話,聽著確實可笑,」裴井修一想到那一家三口人,就覺得悲涼無比,「母后可曾見了那對老夫妻,他們與母后一般的年紀,可是卻蒼老的多。」
「那是因為他們日日都在田地裡辛苦勞作,風吹日曬,以此養家!」
「可是我們大寧的這些高官,那些吃著百姓俸祿的父母官,做了什麼事情?」
「搶人家女兒,打斷人家兒子雙腿,那老夫妻只是想去報個官,被打的險些丟了性命!」
「母后,天理何在啊!」裴井修紅著眼睛,「您穿著錦衣華服,吃著山珍海味,可還心安?!」
「皇帝,」齊太后是第一次被裴井修如此反駁,氣上心頭,紅了臉,「哀家不曾想,將你教成了這個樣子!」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世上哪有人真的不偏私?」齊太后看著裴井修,「再者說,齊家那是我們的靠山,沒了齊家我們如何與杜家鬥,難道你真的為了那麼個女人,不顧一切了?」
裴井修聽著齊太后的話,只覺得可笑,原來他的所作所為,在自己母后看來,只是因為對杜楚瀾的偏愛,而不是為了給百姓討個公道?
「母后,此事和瀾瀾無關,我只是想問心無愧,只是想晚上能睡得著覺!」裴井修不願意在妥協,一直在杜悟乾和齊鶴鳴之間周旋,什麼時候是個頭,倒不如打破這一切,「母后,人在做天在看,母后不覺得虧心麼?」
「呵,虧心?」齊太后冷笑,「哀家有什麼可虧心的,是,老百姓日子不好過,那誰的日子好過?哀家麼?」
「這後宮是什麼地方,是吃人的地方,哀家在這裡過了這許多年,你以為是好過的?」齊太后指著裴井修,「哀家為了將你養大,提心弔膽,你以為是好過的?」
「那姓嚴的死了還不夠?一個嚴家還不夠給那個小姑娘陪葬?其他人知曉什麼,只是隨手幫了一把自己的同僚,就要前途盡毀?哀家倒是不知,皇帝什麼時候,如此幼稚了!」
幼稚,裴井修聽著這話,突然想到了杜楚瀾。
他以前一直覺得杜楚瀾殘忍,對仇人下手狠辣,可以笑著將人的腦袋砍下來,如今看來,和齊太,齊鶴鳴,杜悟乾比起來,杜楚瀾算得上仁慈。
她只對自己的仇人下狠手,嘴上說著只想報仇,不顧百姓,但實際上,為百姓做的事情一件沒少。
在禹州,那麼熱的天氣,她可以天天去粥棚那看著,對著小孩子也是和顏悅色。
在淅州,不放心留下平安,也是為了給淅州百姓一個太平。
她主張將嚴懲禹州知府和淅州知府,那時候的自己,還覺得她為人處世太過血腥氣。
如今看來,是他自己是個笑話,杜楚瀾是將這大寧看的太透了,她知道除非雷霆手段,否則救不了大寧。
杜楚瀾說他幼稚,他認了。
可如今,自己的母后說自己是幼稚,他卻不認!
如果,堅持正義是幼稚,那這皇帝還有什麼意思,不能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居樂業,他憑什麼做皇帝?
「母后不過是覺得,我們這些人,天生比百姓高貴,把我們凌駕於公道天理至上罷了,」裴井修也冷笑,「母后,這件事情沒什麼餘地,在這麼下去,大寧就爛透了。」
齊太后和裴井修,第一次爭吵的如此厲害。
「母后定是要給我使絆子的。」和齊太后吵完了架,裴井修就來找杜楚瀾,他如今什麼都喜歡和杜楚瀾說。
「這怕是,齊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