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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怎會有這種人,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啊,這小姑娘居然一口就否決了!
陳知秋並未因拒絕而生氣,反倒灑脫一笑:「放眼整個修真界,藥師一脈裡自有天縱奇才,老夫雖排不上名號,但整個興山鎮,卻也敢論前三。」
「老夫姓陳,陳知秋,小姑娘要是改變主意了,還可以來找老夫。」陳知秋說罷,以拍賣會就要開始為由,離開了房間。
許白期神色複雜地看向程溪,「你知道有多少人,求著想要拜入陳老名下嗎?」
他不理解,
這世間怎會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不知道。」程溪也沒打算在興山鎮久留,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她望著元時規,「陳前輩說拍賣會要開始了,我們也過去吧。」
原本按照程溪的打算,藥草評估完價格,然後以買斷的方式收取靈石就離開。
結果這拍賣會採取的是拍賣結束後結算的方式,也就是說,程溪必須得等拍賣會結束才能拿到靈石。
這與那位林管事說的不一樣,不過也在程溪預料之內,通常來講,買家沒給錢之前,對於賣方來說都是大爺,給了錢以後,關係就顛倒了。
反正作為藥草提供方,不需要支付拍賣會門票錢,就當見識一下。
程溪很會安慰自己。
藥草拍賣會在一樓大堂,程溪與元時規跟著小廝穿過兩條走廊,抵達了寬敞的大堂。
正前方有個四四方方的高臺。
在高臺周圍,是一排太師椅。而太師椅後方,則是配有三把木椅的茶桌,這些茶桌散得像花樓裡聽戲的布設。
太師椅上坐著的大多都是侷促的鍊氣期修士,而茶桌上,都是些氣息渾厚的築基期。程溪路過時,從他們身上嗅到了或濃或淡的藥草香。
「那邊還有兩個位置。」元時規小聲對程溪說,伸手指向昏暗角落裡,無人問津的太師椅。
程溪頷首:「我們過去。」
兩人坐定之後,元時規發現周圍沒人,環境很暗,還處在高臺的死角,基本不會有人看過來。
意識到這一點,元時規身體稍稍偏向程溪。
兩人後方茶桌旁坐著的人本在飲茶,餘光見狀還以為少年想要輕薄那女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粒皂豆,蓄勢待發。
元時規盯著程溪側臉,壓低聲音很認真地開始碎碎念:「你別看採藥自在,又有靈石,那都是採摘到了藥草。大多數採藥人進一趟山,一整天連二十塊下品靈石都撈不著。」
「當藥師就不一樣了,大家有個什麼小傷小病,都會主動找藥師,幾乎是捧著靈石送到藥師面前的。」
「不光不用在山裡遭受風吹日曬,不論寒暑晴雨,都是待在屋子裡。要是哪天你嫌興山鎮麻煩事多,只要你曉得藥師手段,便是去那些大家族裡當個客卿,也是妥當的。」
「藥師每個月能得多少靈石我不曉得,但跟著藥師當學徒的採藥工,我倒是認識一個。他說平日幫藥師打打下手,提煉藥草,一個月都能有五百塊下品靈石!」
「你知道每個月五百塊下品靈石是多少嗎?夠你在味香樓吃一百頓澆汁乳豬肉。算你一天修煉用兩塊靈石,夠你修煉大半年。花街上的姑娘,你能用這筆靈石買個一個回去。」
「興山鎮裡最厲害的藥師就是陳前輩,他老人家都主動開口收徒了,你為何不答應?」
指間夾著皂豆的男子冷不防聽了個全,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皂豆,又望向茶桌上的茶盞,無聲失笑。
倒是他誤會了。
即便光線昏暗,光是男子五官呈現的隱約輪廓,都足以令人神魂傾倒。
「應師,好不容易來趟興山鎮,你怎一人獨自在此處坐著?」陳知秋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