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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柳星舞鼻子險些氣歪。
張玉笛連忙調解,看著柳星舞說:「他是採藥工,對山脈肯定比我們熟悉,有人指路也是好的。」
「元大哥,我們走!」
程溪看向元時規,氣勢張揚地招呼他。
元時規怔怔看著眼前這一幕,侷促與尷尬漸漸褪去,抿唇一笑。
第16章 恩怨
因明春堂門口那一出,七人前往興山鎮牌坊與獵獸隊碰頭,是分散著走的。
張玉笛與柳星舞走在一起,另外兩名藥師交頭接耳探討藥性,走在一起。
程溪與元時規也在閒聊,許白期繃著一張臉走在最後面。
「你吃早點了嗎?」元時規邊走邊向程溪傳授自己的經驗,「山脈裡可沒什麼好吃的,最好是吃飽以後,再攜帶些乾糧上山。」
「我不餓,山林裡有野果也能飽腹。」程溪搖頭說,想到自己半個立方的儲物袋,不想讓乾糧佔地方。
元時規張望兩旁店鋪,拋下一句話:「你先走,我盞茶時間就過來。」
「你去哪?」
程溪眸子睜大看著元時規跑遠的背影,有點懵。
「他去買吃的了。」許白期瞥了少女一眼,丟下這句話越過她繼續往前走。
程溪見他這態度,懶得湊上去詳問。
興山鎮的清晨,趕往山脈方向的主街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程溪抵達牌坊時,沒了建築阻擋,眼前視野豁然開朗,她視線掃過這些成群的修士,找到張玉笛幾人,他們正跟十幾個人在交談。
程溪的目光在這群人身上打量,目光冷不防與隊伍內一位五官白淨的黑衣少年對上。
兩人皆是一愣。
轉瞬,少年朝她咧起一個兇殘的笑,明顯還記得昨晚爭奪拍賣會名額的事,大步流星朝她走過來。
以兩人之間的修為懸殊,她現在跑已經遲了,不過她也不用跑,現在的她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宰割的存在。
「昨晚我好像說過,要是再見面,你不小心骨折、重傷、出血,都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黑衣少年臉上揚起爽朗又明媚的笑,走近程溪躍躍欲試地說:「啊對了,女人跟男人在我眼裡都一樣,所以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我說……」
少年個頭比她高一個腦袋,低頭俯視她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樑與淡粉的唇,聲音很輕,話裡內容卻令人毛骨悚然:「你想好,該斷哪隻手跟腿了嗎?」
換作旁人無處可逃可能要被嚇得渾身發抖,但程溪連神色都沒變過。她抬眸與少年對視,窺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惡意,語氣平和道:「我有師父,你要是敢動我,你就完蛋了。」
「嗤——」
程溪這席話落在少年耳中無疑是在惹他發笑,瞥見少女平和神色,面對可以輕易主宰她性命的人,他總覺得這張臉上差了些什麼。
少年經盯著程溪的淺色瞳孔,語氣散漫,「你不妨猜猜,是你師父趕過來快,還是我折斷你一條手臂快?」
「那自然是你快。」程溪想了下說。
黑衣少年:?
「害怕了?」黑衣少年眼中浮現興味,嘴角笑意漸濃,惡劣道:「可惜,我從來不懂憐香惜玉。今日,你這條手臂斷定了。」
程溪定定看著少年,像是被這殘忍無情的話嚇到了,淺色眸子浮現水霧,眼尾也跟著紅了。
「你若折我手臂,我師父,還有師兄跟師姐他們……」程溪回想曾經被洋蔥燻過的感受,鼻子一酸,淚腺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眼淚。
她乾淨的嗓音抽抽搭搭,眼睫毛沾著淚珠,一眨一眨的特別惹人憐愛。配上黑衣少年盛氣凌人的姿態,兩者之間的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