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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九津珀盛情邀請:「藥研要不要也來我的毛毛裡躺一會兒,很舒服喲。」
藥研看起來有些意動,但還是拒絕了:「今天應該輪到壓切殿了,不過他似乎是把自己關在房間中,拒絕我們進去。」
九津珀唔了一聲:「確實,昨天見到他的時候,他兇巴巴地讓我不要管他呢。」
「想要在自我折磨中贖罪嗎……」一期一振嘆氣:「長谷部他太鑽牛角尖了,當初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他從九津珀身上站起來,稍微整理整理衣服,輕聲道:「畢竟就連我這個做兄長的人都沒有發現……」
「一期哥…」藥研上前:「這不是你的錯。」
一期一振眸色暗了暗,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吧,珀,我們去看看長谷部,希望能讓他早些想開。」
「好。」九津珀縮小體型,搖著尾巴吧嗒吧嗒走在他身後。
「珀用這個體型舒服嗎?」一期一振低頭看他:「會不會太小了些。」
「這樣安全。」九津珀道:「而且原型是消耗靈力最少的。」
「原來是這樣。」一期一振頷首:「那隨珀舒服便好。」
相比起總是逗他嚇他的鶴丸國永,溫和有禮的一期一振簡直就是天使,九津珀快樂地搖搖尾巴,把鶴丸國永的警告迅速望到了腦後。
他們三個一起走到壓切長谷部的房間門前。
還沒等開門,一期一振忽的皺眉:「他房間中的暗墮氣息太濃,我不能進去。」
「一期哥你在外面等我們,我陪著九津君就好。」藥研立刻道。
即使有九津珀在,但當初一點點看到一期一振喪失理智的他,無法接受任何可能會令對方加重暗墮的事情。
九津珀也跟著點頭:「對,不舒服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面等我們就好。」
「好,你們多加小心。」一期一振笑著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九津珀的腦袋。
等一期一振離開,藥研敲門:「壓切殿,你在裡面嗎?」
「我不需要。」壓切長谷部的聲音自屋內傳出,尾音顫抖,彷彿在盡力壓制著什麼。
「我知道你對於幫助了審神者一事感到愧疚,想藉由暗墮的痛苦來懲罰自己。」藥研沉聲道。
九津珀抬頭看看他,少年暗紅色的眼睛隱藏在眼鏡後,五官雖然仍然帶著青澀的稚氣,神色卻冰冷成熟,和外表十分不符。
——畢竟其實是活了很久的刀劍。
屋內的喘息聲加重了。
「本丸內只要有一人暗墮,便會傳染全部刀劍。」藥研冷聲道:「壓切殿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
「……我知道。」壓切長谷部沉默幾秒:「放心,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就連九津珀也聽得出他是打算自我了斷。
「別開玩笑了!」藥研驟然提高音量:「你想要就這麼死掉,把一切都拋在身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房間的門砰得一聲被拉開。
穿著神父裝的青年滿身狼狽,衣服鬆散地扯開,露出些許森森白骨——是骨刺。
「就算我活著又如何。」壓切長谷部低頭看他:「大家都已經……甚至有些是被我親手送進刀解爐的,做出這樣事情的我,又有什麼資格活著。」
「但是當初你沒有選擇自我了斷。」藥研推了推眼鏡:「既然如此,就懷著對他們的愧疚與懷念一直活下去。」
蹲坐在地上的九津珀稍微聽懂了他們的話,插口道:「壓切君是被審神者欺騙才會做出那種事吧。」
壓切長谷部將目光移到他身上,雖然沒有說話,但答案十分明顯。
「需要怨恨的是做出這一切的審神者,為什麼要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