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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見到的薛語?
她爹薛平山那麼剛正不阿清正廉明,怎麼會有她這種女兒?
抬頭看了眼趙鎮,周元嘉笑道:「若你說的是真的,想來薛小姐應該很願意進趙家的門吧?」
他向來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性子,白日裡已經饒過了薛語一回,眼下她竟敢生這種惡毒主意,那不讓她心想成真做趙應城的女人,豈不是對不起她?
趙鎮愣了下,道:「可、可她到底……」
戶部侍郎和太孫殿下,哪個更不能得罪趙鎮心裡很清楚,因此他很快就有了選擇:「秦家大小姐賢惠大度,秦家定也不會在意犬子納妾之事,那臣便立刻給犬子納一門貴妾回來。」
周元嘉道:「聽說世子跟前已經有個貼心人在伺候了,那般盡心盡力的伺候,總得也給個體面。世子與我有不快,此事若我開口,只怕不是幫人反倒是害人了。」
趙鎮心裡吐血,但面上卻不得不恭敬道:「臣來辦。」
想他堂堂一個侯爺,領兵打仗才是他該幹的事,什麼時候淪落到要管兒子房裡事了?
既然趙鎮來了,周元嘉也就不讓蔡嬤嬤再跑一趟了,直接道:「宜安院是趙世子的住處,總不能因著我把他攆走,所以回頭世子傷好了,還是照舊回來住吧。至於我,我搬去馨安院好了。」
趙鎮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自然怎麼都想不到周元嘉是因為這屋裡死了人才不想住的。
只當周元嘉是打了一巴掌又立刻給個甜棗,一時竟還有些感動。
周元嘉卻不想浪費大好時間跟他廢話,手一揮,攆人了:「時間不早了,侯爺回去歇著吧!」
趙鎮走後,周元嘉去看了眼東廂房,見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溜達著去了蔡嬤嬤屋裡。
陸嬈根本睡不著,她甚至不敢閉眼,好像一閉眼就能看見周元嘉悶死那馬夫一樣。因此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時,她幾乎是身上汗毛都立刻豎了起來。
周元嘉腳步很輕,走到軟榻邊見陸嬈還沒動靜,便微微彎腰朝裡探了頭。
屋裡燈沒熄,陸嬈裝睡的功夫又不到家,因此靜靜看了片刻她忍不住輕顫的睫毛,周元嘉伸手撥了下:「行了,別裝了,跟我回去睡。」
睫毛被撥動的感覺太癢了,陸嬈到底忍不住,睜了眼。
周元嘉已經直起身,但站在軟榻邊並沒動。
陸嬈一點也不想跟他回去,除了怕他外,也確實怕那才死過人的房間和床。但周元嘉就站在軟榻邊,她光是想著都忍不住渾身發抖,又哪裡還敢說出拒絕的話。
撐著軟榻坐起身,陸嬈垂著頭穿上鞋。
周元嘉伸出手來,她把手遞了過去。
陸嬈的手冰涼,像是最寒冷的冬日裡在冷風中凍過很久似的,哪怕周元嘉覺得天熱,也因這突然接觸的涼而驚的回頭看了眼陸嬈。
陸嬈低著頭邁著小步,沒發現。
周元嘉停下腳步,另一隻手探向陸嬈的額頭,雖比手要好一點,但也仍然涼的不正常。
「解藥你喝了嗎?」周元嘉問。
「喝了。」陸嬈低著頭,小聲回答。
周元嘉又問:「喝之前身上就這麼涼,還是喝之後才這麼涼?」
陸嬈也不知道,但她一直都覺得怕,一直都覺得冷,應該是之前吧?
「之前。」她便這麼答了。
奇怪,之前吸了那香,不是還覺得熱嗎?
他就是喝了解藥,現在也依然渾身燥熱呢。
「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周元嘉琢磨著,是不是再把大夫請回來。
陸嬈搖頭,聲音依然很小:「沒有,都很好,沒有不舒服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
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