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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裡的花船在河水裡蕩漾出了水花,聲音忽大忽小,直到水流平穩處,才緩緩靠岸。
因為方才男人的任性,如今她像極了雨打的芭蕉,焉了吧唧的靠在一旁,身上穿的也是男人的白色裘衣,寬大凌亂,軟軟的靠在男人的懷裡。
不知道是不是枝枝的錯覺,他竟然覺得男人身上的腥甜氣息更重了。
她微微仰起鵝頸,終是忍不住問道:「殿下,您是不是受傷了?」
問完她又頓生後悔,這時候問他是不是受傷了,怎麼就又一種是她把他欺負的受傷了的感覺,奇奇怪怪的。
女人方才太過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唇角,如今上面隱隱滲出了一顆血珠,映著她額角已經被汗漬暈染開來的梅花,似乎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水妖。說話時,她嘴唇開合,那血珠的紅蠱惑人心。
他猛的就扣住了她上仰的下巴,低頭下去,含住她的唇角。
枝枝瞪大了眼睛,發現那血腥竟然是他嘴裡的。
如今兩個人口中都是相纏的,有他一口湧上來的心頭血,還有她的。他眼底幽深情緒盤旋,竟逼著她嚥了下去。
被放開後,枝枝還是忍不住拍著胸口。
卻聽男人說:「敢嘔出來,你就下去這河裡餵魚吧。」
她身子瑟縮一下,生生將翻滾的腥甜壓了下去。
吩咐人重新拿來了一套衣衫,枝枝在船上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如此時候出去,外面的人看不出異常。
回去的路上,走的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走到了一處陌生府邸,上面的牌匾破破爛爛的,已經枯朽的看不出上面的字跡。只知道上面寫的不是倚梅園,也不是景王府。
這更像是一處廢舊的無人居住的府邸。
京城寸土寸金,他敢帶她進來,說明這肯定是他的私產。
可是他幹嘛帶她來這樣一處荒廢的府邸啊。
枝枝雖然疑惑,卻沒有發出聲音,靜靜地跟著他進去,又走了一刻鐘,到了一處非常小的牆角,他帶著她上了牆頭,又翻下來,一連翻了兩個牆頭,兩個人竟然回到了倚梅園。
原來他只是為了□□回來。
枝枝不禁有些愕然。
然而下一刻,只聽噗通一聲,她身邊高大的男人竟然應聲倒地。
枝枝嚇了一跳,俯身去扶他,依稀聽到一聲從男人口中飄出一句「爹」。
後面的聲音飄忽清淺,也聽不清他說了什麼,似乎是風吹過耳邊的幻覺。
「殿下,你醒醒啊?您別嚇我啊?」
枝枝見他這幅樣子,嚇得直接哭了出來。
第28章
男人倒地後, 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了,看都沒看枝枝一眼,就要將不省人事躺在地上的傅景之帶走。
這人的身份不清不楚的, 讓他把傅景之帶走了,若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你是誰?」枝枝緊緊的抱住傅景之的一個胳膊,坐在地方,仰頭,蒼白的小臉上掛著淚痕, 眼底紅彤彤的,卻目光堅定的質問。
黑衣男人皺眉, 想要強行將兩人分開。卻瞧見那女人又整個抱住了地上的殿下, 一副要同生共死的樣子。
春至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他早就知道,殿下最近寵著一個女人,就養在倚梅園。據說在邊疆的時候, 這女人挺英勇機智的, 不僅從軍營裡孤身逃跑出來,還殺了一個身強體壯計程車兵。
如今看來, 她對殿下還是存了幾分真心的。
天上一輪圓月灑下淡淡的清輝, 讓人們勉強能夠看清楚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