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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之淡淡的看著他:「起來吧,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兄長。」
皇家的關係不如尋常百姓家的純粹,也許只有這樣遠離了利益糾紛以後,反倒讓兩個人之間的兄弟情義更真切了幾分。
虛禮都被免了,江知意開口道:「六弟,接下來我說的這個訊息,你可千萬別嚇到了。」
傅景之:「說吧。」
江知意:「我在揚州,見到了弟妹!」
傅景之尚未反應過來:「禹王的親眷,不都隨他去了?」
「是昭熹皇后的畫像。」江知意頓了一下道:「我見過昭熹皇后的畫像,這兩年還曾好奇過,這個人究竟存不存在。但是這次去揚州,我瞧見了一個女子,和畫像中的女子一模一樣。所以我連夜快馬加鞭趕了回來,想問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之後的話,傅景之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腦子裡盤旋著一句「和畫像中的女子一模一樣」。
手中的茶盞落地,碎了一地瓷片,他也恍然未知。兩步越過了還在侃侃而談的江知意,去了殿外:「春至,備馬!」
第41章
揚州四月, 春雨淅瀝瀝的下了兩天,次日剛放晴,漫山遍野的花兒就開滿了後山。
枝枝栽的果樹也一夜之間綻開, 梨花成片如雪,桃花芙蓉遮面,山楂星星點點,後山熱鬧了許多。
若是不出意外,這些花兒在三四個月後就可以變成果子, 掛滿枝頭了。
想到這些,枝枝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她的院子裡也栽了一棵梨花樹, 一抬頭, 梨雪飄香,樹下亦可以遮陽。
一上午的時間,枝枝都在檢視帳本, 裡面還有一封陳掌事傳回來的來自京城的書信。
說是如今京城的陳記花茶鋪子已經開張, 生意好的不得了,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可以和揚州的鋪面媲美。
枝枝對於這個並不驚訝。
她也曾在那裡生活許久, 那裡寸土寸金, 即使花茶的價格提升了不少,但是那裡的貴人們也是不在意的。況且,她還提供了一些略微次等的花茶, 給普通人嘗鮮。
給陳掌事書了一封回信, 枝枝放下了筆墨,將東西遞給了石頭, 讓他今日便送到城裡, 遞迴京城。
過了晌午,她就又開始犯困, 整個身子窩在梨花樹下的軟榻上,像一隻曬太陽的慵懶的貓兒。
只是偷閒了沒多久,就聽到了來自院外的車馬聲和吵鬧聲。
枝枝眯著眼看出去,就見來人長身玉立,一身白衣錦袍,翩翩貴公子的模樣。見到枝枝以後,幾步就進了院子,垂頭喪氣的走進,坐在了樹下的石墩上:「小外甥女,你如今可好生愜意啊。」
枝枝翻了個身,正對著他,問道:「你這又是情場失意了?」
這句話觸碰了貴公子的逆鱗,他猛地站起來,氣的直跳腳:「什麼叫又!老子明明就是一棵樹上再次吊死了。」
謝小侯爺每年都會來揚州浪幾圈,從前為的是揚州美人遍地,如今為的卻是讓他魂牽夢繞的張家小姐。
只是這個張家小姐似乎是個清冷性子,對於他的那些風月手段一概不理,讓他更加輾轉反側,覺都睡不好了。
如此一來,枝枝甚至有點好奇這個張家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這個浪子回頭了。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被趕出來了?」枝枝用手臂撐起下巴,看好戲一樣的問。
謝回撓了撓頭,哭喪著臉道:「我給她帶了京城的小玩意,可是她說不要,全給我扔出來了。還讓我不許再去她院裡找她。」
枝枝發現了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