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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管大喜過望,大聲對外道:「皇上醒了,水呢,快拿水來。」
可是這一聲命令出去,卻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有人魚貫而入,送水進來。
張總管自己爬起來,去一旁的桌子上倒了半天,也就倒出來了半杯水,還是涼的。
他辛酸的將水送過去,輕輕抹在晟獻帝的嘴唇上,抹了幾次,就瞧見晟獻帝睜開了眼,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是涼的,怎麼伺候的?」
可是話落,也只有張總管一個人跪在床頭,輕聲的哭:「皇上,您已經昏迷了五天了。」
晟獻帝一愣,被扶著靠在了床頭,瞧見了外面的燈火通明,也聽到了鏗鏘有力計程車兵集合的聲音。平常的侍衛巡邏從來不會這麼大聲,也不會這麼多人同時在。
他突然意識到,他昏迷的這五天,或許發生了什麼。
晟獻帝閉上眼,半天,又艱難的睜開:「朕昏迷的五天可發生了什麼。」
似乎是不願意相信事實,他終究是問了出來。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已經就差一層窗戶紙,他也想親耳聽到,捅破了,才願意相信。
張總管低著頭道:「皇上您突發急症,昏迷的第一天,太醫們束手無策,說皇上您已經」
「已經什麼」晟獻帝的聲音沙啞無力,目光也暗淡渙散,僅僅幾天,蒼老了幾十歲一樣。
「已經內虛中空」張總管低聲道:「第二日,便是早朝,奴才見您昏迷不醒,便說今日不朝。然後,禹王殿下便來了內殿,瞭解了您的情況以後,便留下侍疾了。」
說是侍疾,但是代表著什麼,誰都清楚。
張總管繼續說:「今日再朝,朝臣剛入宮,就全部被留在了宮中,如今宮門緊鎖,無一人可出入。」
皇帝若是有病不朝,三日後再朝,這是一個傳統。
禹王就是藉此,在這三日,確定了他真的得了急症,時日無多。由此圈禁了大臣,想要逼宮。
晟獻帝緩緩地問道:「他人呢」
這時,門被人一腳踢開,進來的正是禹王。
他兩步就到了龍床邊,「父皇可算醒了,兒子這幾日都急死了,父皇不在,國事堆積成堆無人打理,兒子力有不逮,日日盼著父皇醒來呢。」
口上雖如此說,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不見悲痛。話裡的深意更是在處處言明,朝事已經被他把握在手中。
晟獻帝捂著胸口喘不過氣來,又狠狠地咳嗽兩聲,只見手心全是紫黑的淤血,半天,他才緩過來,氣若遊絲,「你本不必如此著急的。」
禹王大笑兩聲,目光冷然,會看著自己蒼老的父親,質問道:「不必著急,看著你一步一步將勢力分撥給六弟,然後一點一點逼死我?」
晟獻帝的眼底儘是悲愴,「朕沒有」
禹王反問道:「世人都知,兵部直屬皇權。您卻將兵部侍郎的女兒許給了六弟,這就是您所說的沒有?」
晟獻帝想說:他本無心安排這一切,這件事是意外。他在發現景之有可能是在裝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籌謀佈置
但是來不及了。
這一切都未成型,他已經突發疾病,無力繼續。
而他也沒有力氣說出口,只能捂著胸口氣喘吁吁,靠在床頭喘氣。
看到禹王終於離開,李總管哭著上前,道:「皇上,您別怕,您昏迷的時候叫了六殿下的名字,我在禹王殿下侍疾之前就傳書給了六殿下,若是六殿下發現的及時,如今應當是已經在救駕的路上了。」
晟獻帝終是一口老血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