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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他是六殿下,也是一個病秧子,這件事才愈發不對。
那晚,她雖然神智無知,昏昏沉沉的,但是她能察覺到男人手掌心的厚繭,還有他略微粗糙的面板。
而六殿下不同,從小養尊處優,手掌心瞧不見,手背卻是白皙柔嫩,不見一絲粗糙。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身子晃了晃,猛的蹲坐到了地上。
服侍的丫鬟嚇了一跳,連忙道:「小姐,您沒事吧。」
肚子些許疼痛,身下有什麼黏膩滑出,張夢瑤攥緊了手下的青草和泥土,再次問道:「讓你們尋找的那顆翠玉珠子,可尋到了?」
丫鬟道:「裡裡外外都看過了,連草叢都尋了,沒有尋到啊。」
張夢瑤只覺得一瞬間天塌地陷,在昏迷的前一秒道:「想辦法趁著今天的亂,聯絡到父親的人,就說我一定要與他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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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得知張姑娘動了胎氣,溫嘉貴妃猛的站了起來,有一瞬間的失態,「她動了胎氣?」
清兒跪地道:「太醫親口說的,張姑娘晨起滑了一跤,虧得是落在了草地上,土質鬆軟,才只是動了胎氣,沒有傷及胎兒。」
溫嘉貴妃瞧了一眼枝枝,安撫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好孩子,你在這裡待著,有什麼需要吩咐清兒就成。」
枝枝低著頭道:「是。」
都知道傅景之要迎娶張姑娘,而張姑娘被溫嘉貴妃喜歡,留在宮裡侍候。
但是今日所看,情形似乎有些不對。
她來了這麼久都沒見張姑娘來請安,如今又傳來了張姑娘差點小產的訊息。
若是她沒猜錯,傅景之和張姑娘應該是有了肌膚之親,所以皇帝才待他病剛好,就讓他赴宴,應該也是要藉此機會催婚的。
如今張姑娘有了身孕,兩個人之間的事肯定要更快的進行。
等傅景之忙於嬌妻幼子,為夫為父的時候。
那她這個外室,也就變得無足輕重,可有可無了。
想到此,枝枝只覺得前路一片光明,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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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乾宮,龍椅下跪了一個筆直的身影。
晟獻帝連著扔下去幾個摺子,「刑部那些個廢物,這麼個案子都處置不了,朕養著他們有何用?」
其中一個摺子,正好砸在傅景之的腳邊,上面寫著:因春潮,秦河堤壩崩潰,大水泛濫成災,百姓無土地耕種,流離失所,災民屢屢暴動。
「朕年年撥往秦河堤壩鉅款,維修堤壩,賑濟百姓。偏偏年年秦河崩潰,像中了邪一樣。刑部去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沒能查出問題。錢給了,人到了,百姓依舊民不聊生,問題在哪兒?嗯??!」
晟獻帝的怒火直指底下跪的人,「景之,你說,問題出在哪兒?」
「兒臣不知。」傅景之淡淡的回道。
按道理說,傅景之才接管刑部不久,而且他重病初愈,還未至刑部當值,這怒火怎麼也發不到他身上來。
但是晟獻帝又扔下來兩本奏摺,「啪」的一聲,落到了傅景之的腳邊。
「你不知?你的兩個侍郎都累病,如今臥床不起了。你如何得知?」晟獻帝顯然氣的不輕,停下來喘了兩口氣才繼續道:「這件事本就是刑部的事,如今也是你的事。朕就任你過去調查清楚,不查清楚,別回京了。」
傅景之依舊老樣子,給什麼命令就接,跪地道:「兒臣遵旨。」
晟獻帝卻不滿意,「朕把刑部交給你,不是讓你兒戲的。刑部律例,條條列列,不懂得,你就好好學。莫在遊手好閒,做那沒用的閒散王爺,辜負朕的好意。」說著,他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