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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陳記花茶,卻是徐家人辦的。
這件事本來就可疑的緊。
傅景之一路過來,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千里馬,如今人已經近在咫尺了。
春至以為自家主子要連夜上門要人的時候,卻聽到傅景之捏了下額頭的太陽穴,淡淡的開口說道:「若是我沒記錯,謝回的姑姑,便是徐老太爺的夫人吧。」
春至恍然大悟。為什麼本該被水流沖至兩岸邊的夫人,是如何出現在千里之外的揚州的。
若是有謝小侯爺從中周旋,這件事就解釋的通了。
「行了,下去歇息吧。」傅景之的眉宇間難掩疲憊,連日的奔波讓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次日一大早,春至就在主子門房外候著了,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主子沒有在尋常的時刻起來,甚至又過了兩刻鐘了,屋子裡都沒有動靜。
尋常,就算是再勞累,主子都會在卯時晨起。
聯想到主子昨夜疲憊的狀態,還有他的身體,春至在門外喚了兩聲:「主子,您起了嗎?」
屋子裡沒有聲音。
春至一腳踹開了房門。
果然,床上的傅景之臉燒得通紅,唇色蒼白,似乎是一副人事不省的樣子。
春至拿出了夏至特意配的藥丸,給他服下了一顆,才見他悠悠睜開了雙眼。
「主子,您身子本就因為餘毒過後沒有調養好而生了後遺症,如今又是連夜奔波,又是情緒波動,以後怕是輕易折騰不得了。」春至苦著臉說。
主子的身子,說起來也不是致命的大病,甚至只要好好調養,平日裡一點事情都沒有。
但是就是受不得折騰,一折騰便是病,身心劇痛,極其難熬的消磨。
虧得他走時,夏至拖冬至追了幾十裡,給他送了這一小瓶剋制的藥丸,但是也只有三顆而已,用完了,就只能生生承受這痛苦。
如今,便用了第一顆了。
傅景之清醒後,捂著胸口面色蒼白,不多時便扶著床榻生生嘔出來一口鮮紅駭人的血。
春至驚慌道:「主子!」
「無礙」,傅景之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起身道:「走吧,我們該去會一會始作俑者了。」
謝家的祖籍是在揚州,所以在揚州城裡,謝府也是有一處祖宅的。
謝回每回來揚州,住的便是這謝家祖宅。
當他的院子裡突然出現了兩個人,謝回差點掏出他心愛的斧子接客,卻在看清來人身份的時候,默默放下了手裡的兩個大斧子。
「皇皇上,您怎麼突然來揚州了,也不提前說一下,微臣好準備準備,迎接您的聖駕啊。」謝回說話的時候,心虛的目光四處躲閃,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傅景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反問道:「提前說一下,好讓你有機會繼續欺瞞我?」
「那自然」謝回跟了過去,諂媚的倒了一杯茶道:「那自然不是。臣是想說,揚州盛產美食美人,您提前說一下,臣方便為您準備揚州的特產啊。」
傅景之:「少跟我插科打諢了,說吧,當初你是怎麼跟人聯絡,又把人弄走的?」
其實從傅景之說了「欺瞞」二字,謝回就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
見事情敗露,他也沒辦法繼續隱瞞,只能如實開口:「我去的時候,追殺小外甥女的人都已經死了,我是在河水與河岸的一個縫隙裡把人扣出來的。而且,是小外甥女早就像我求救,又再三決意要走的。」
把事實從頭到了仔細的闡述了一遍,謝回觀察著自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