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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安的這個故事不怎麼好聽，聽得寧染染都沉默了許久。

「第一層的人都活下來了吧。」寧染染開口就是這個問題。

孟青安沒有回答。

「你個蠢貨。」寧染染眼裡生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說這話的語氣倒是沒有剛才那般生硬。

寧染染以前也想過，如果再讓她遇到末世初期那群捲走物資的群眾，她會不會殺了他們，她在會與不會間反覆搖擺。

現在倒是有人替她做了選擇。

「那些高層如果不自殺，你是不是也不會做什麼？」

孟青安還是沒有回答，她這次倒是真的不知道。其實之前在看到防護罩的時候，她那麼失態是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不敢相信研究所的人竟然那麼早就開始防備她，第二個原因是到最後，那個防護罩還是沒有被使用。

「那個所長呢？後來真的沒有找到嗎？」寧染染繼續問道。

「真的沒有，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他，他畢竟也是高階異能者，可能早就跑掉了吧。」

「那你不去找他報仇，你這個喪屍王者怎麼這麼沒用。」寧染染十分嫌棄地說道。

孟青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還是幾個小時前被自己嚇得哇哇大叫的女人嘴裡能說出來的話嗎？

這個女人怎麼不去看看那些被她嚇得魂飛魄散的人類，離開榮城基地後，她可是實打實的喪屍王者。

她早就拋棄了人類的身份。

要不是之前那個叫「火種」的組織主動找上門來，讓她想起榮城基地的往事，她也不會出現在人類面前。

更不會因為種種巧合，以至於在這裡被這個女人氣得半死。

孟青安硬生生地壓下怒氣，等她傷好了再跟這個女人算帳。

「這裡真的一點吃的都沒有？」寧染染實在是太餓了，她換了個姿勢，把懷中的孟青安放在牆邊，自己則不死心地再次去試探周圍的牆壁，看看有沒有暗門。

她就不信了，她會找不到出去的路。

看在寧染染那副認真的模樣，孟青安心中終於有了些許高興，這傢伙完全找錯方向了，就讓她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吧。

寧染染在牆壁上敲敲打打了好一陣子，就在她實在沒有力氣，想要放棄的時候，她聽見了奇怪的回聲。

這不像是敲擊實心牆壁會發出的聲音。

於是她又在相同的地方反覆試探了幾次，最後果然讓她發現那塊牆壁是可以拆下來的。

牆壁拆下來後出現了一個小按鈕，寧染染得意地看向一旁休息的孟青安。

「我要按下去嗎？」寧染染難得徵求了一下意見。

「有本事你按啊。」雖然孟青安也不知道那個按鈕究竟是什麼，反正從防護罩之後，她就明白了這個研究所裡有太多的東西在防著她。

隨著寧染染按下按鈕的動作，奇怪的嘶吼聲、撞擊聲從牆壁後面漸漸傳來。

寧染染呆滯地看向孟青安，說道：「你們這隔音做得怪好的呀。」

「謝謝誇獎。」孟青安也不能再靠在牆壁上看熱鬧了，她虛弱地走到寧染染旁邊。

她已經猜到了她將會看到什麼。

她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尋遍了整座榮城基地，都沒有找到那個老頭。

原來他就在……這座牆壁後面！

牆壁轟然開啟，露出後面那扇牢籠。

牢籠裡頭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喪屍在瘋狂撞擊著鋼鐵製成的牢籠，而他的腳邊躺著一支破碎的針管，上頭的標籤早已模糊。

「原來喪屍真的餓不死。」寧染染無法形容眼前的這個怪物，比起尋常見到的喪屍，眼前的只能說是一具披著人皮的骷髏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