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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她這個兒媳出身不高,與太子妃差個十萬八千里。她卻覺得比起未來太子妃那樣的高門貴女,反而不如聰慧的兒媳來的實在。
以往瓜爾佳氏不在京城,自己沒接觸過不敢這麼說。如今被賜婚太子,每月她都能見上兩回。瓜爾佳氏的額娘為宗室女,儘管說話的語氣溫和,神情裡仍舊是高傲的。瓜爾佳氏深的她額娘真傳,小小年紀待人接物面面俱到,看似對大家都一樣,實際上人在她面前也有個三六九等。
就比如,同樣是奉承她,王府出身的格格她回答的要多一些,將軍府出身的則帶著疏離的微笑,矜持而高貴。
踩低捧高人之常情,看得多了難免厭惡,反倒不如青禾來的真實。
當著大阿哥的面被惠妃『催子』,伊青禾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用手扇風,不自在的假笑兩聲,「哈,額娘這屋裡炭火燒的旺,我出去透透氣。」那架勢頗有些落荒而逃。
惠妃開懷大笑。
聽著屋裡的笑聲,伊青禾臉上的熱度不退反增,她也沒走遠就在延禧宮裡轉了轉。別看平日裡惠妃不聲不響老實木訥的樣子,延禧宮卻讓她整治的鐵桶一般,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
逛了沒一會兒,惠妃與大阿哥也出來了。大阿哥直接去乾清宮,她則跟著惠妃到永壽宮,然後由貴妃帶著一群人去慈寧宮。
永壽宮熱鬧非常,今日除了宮妃還有命婦。
宮裡沒有皇后日常請安命婦是先去慈寧宮之後才回來永壽宮叩拜。今日不同,今日則是先拜見貴妃,由貴妃領著一起去拜見太后。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貴婦都來了永壽宮,像親王福晉、輩分高的郡王福晉等則是直接去的慈寧宮。
惠妃到的時候,永壽宮或站或坐已經滿了人,她板著臉帶著伊青禾從眾人身邊走過。
「見過惠妃娘娘,見過大福晉。」
眾人行禮,伊青禾又去給幾位宗親回了半禮,隨後站在惠妃身後。
她剛站好,就聽見有人說道:「喲,咱們大福晉大婚有大半年了吧,這肚子怎麼還不見動靜?」
伊青禾抬頭,說話的是一等公董鄂彭春的嫡福晉、巽親王滿達海的女兒多羅格格丹陽。看到是她伊青禾一點也不意外,這位福晉乃是伯府石文炳福晉的嫡親姑母,兩人一向是同仇敵愾。很多伯府不方便出頭的事兒,都是由這位來做。
偷看了一眼坐在她前面的佟國維福晉,伊青禾內心冷笑。
只見她神情錯愕的看著丹陽,脫口而出,「皇額娘一年喪期都未滿,皇阿哥們都要守孝,如何能有這種事情發生,還是說國公府情況特殊,可以不遵守這規矩?」
佟國維福晉銳利的目光看著她,「多羅格格,府上當真如此不成?」那眼神,彷彿她敢說一個『是』字,就要上前把人生撕了。
她錯愕,丹陽比她更懵。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不過是面子情,就算真有了,只要不是在百日內,也沒誰真的會追究。難不成大阿哥兩口子如此死心眼,還真為了繼後守孝?
丹陽也不過是與人宴會的時候聽到不少人在談論大福晉的肚子,今日想要當著眾人的面戳一戳他的銳氣,哪裡會想到就踢到了鐵板。
她訕笑,下意識的向伯府坐的位子看去。
「福晉看別人做什麼,國公夫人問你話呢?」伊青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對著保持端莊笑容的瓜爾佳氏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瓜爾佳氏藏在袖子裡的手一縮,總覺得她是知道了什麼。她也是聽別人議論的多,這才有了當眾羞辱的心思,卻忘了如今還在繼後喪期。
丹陽看過去就後悔了,她對著佟國維福晉訕笑,「怎麼會呢?」說完這話她就閉嘴。
她算是看出來了,大福晉不是好惹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