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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子口碰到接知青的隊伍柳貝貝暗罵一聲晦氣,尤其是看到後面跟著的某個穿著中山裝的少年,少年臉上帶著個金絲框眼睛,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不是郝博文那個賤人是誰。她心情正不爽呢,偏偏還有人往槍口上撞,柳貝貝不發飆才怪。
鎮子口來接知青的不只是柳家溝一隊人,還有其他公社村子裡的人,有的村子連個牛車都沒有,全靠兩條腿走著,行程自然慢。柳貝貝的話針對的可不是那幾個知青,其他知青聽見臉色也不太好。
沒下鄉之前他們是熱情的是滿心期待的,就連一路上都是信心滿滿的。等來到鎮上的知青點,尤其是看到各個公社來的人,穿著髒兮兮的褂子,說話也是土了吧唧,他們的一腔熱血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特別是有的大隊牛車上還有黑色的牛糞,這讓自詡是城裡人的他們受不了,不少人嚷嚷著要回去。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知青都看不清形勢的,大部分知青還是很好說話的,湊巧柳家溝就分到兩個看不清形勢的人。那人估計在家裡也是被嬌寵著的,被柳貝貝一通說,臉色就不好看。他指著柳貝貝說道:「你這女同志怎麼這麼不講道理,隨便亂扔別人東西,我這行李箱可是花了好多錢的,摔壞了你賠得起?」
柳有銀的臉色瞬間就拉下來了,不等柳貝貝開口,他沉聲說道:「是嗎,花了多少錢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就這破箱子我記得縣城的商店有的是,十二塊錢一個,不要票。要不要我買上十個八個的賠給你?」
「就是,要不是你隨便把東西擱俺們車上,就這破箱子我妹妹才懶得碰,她還怕髒了手呢。」災荒年過去了,如今不管是鎮上還是縣城的工廠都開始陸續招工,柳老頭跑了兩三趟又託了關係,如今柳有糧的工作有了眉目,說好了等七月招工就過去。未來有了盼頭,柳有糧走路帶風,說話做事也不跟以前似的唯唯諾諾了,至少這時候他就敢站出來替妹妹說話。
「我,我,你,你們」那知青撿起自己的箱子,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
在他的印象裡鄉下人不都是扣扣搜搜唯唯諾諾的麼,怎麼他遇到的不是。而且柳有銀一句話就道破他箱子的價格,可見人家是真的不在乎。柳有銀說的沒錯,他這箱子還就是在縣城商店買的,而且他這個稍微有點瑕疵,比不得商店裡面賣的,也便宜不少,才花了八塊。
這還是看他要下鄉了,軟磨硬泡家裡人才捨得給他買的。為了這個箱子,他被家裡人唸叨了好幾天。可只要想到,等他下鄉了,村裡人看到他手裡提著這麼個箱子羨慕的眼神,他走路都帶風。
知青不知道說什麼,那邊郝博文連忙上前表現自己,他自覺的把自己放在帶頭大哥的位置上,對著柳貝貝說道:「柳貝貝同學別介意,小高沒有壞心的,只是……」
柳貝貝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誰啊?裝什麼大尾巴狼,我又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郝博文上前就叫出她的名字,柳貝貝心裡一驚,她還以為這傢伙跟她一樣重生了呢,隨後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他要是真的重生了絕對不會來下鄉。
郝博文被柳貝貝不客氣的打斷說話有些不悅,隨後彷彿想到什麼,漏出個自認為瀟灑的微笑,說道:「我叫郝博文,你不認識我,我大伯以前是一中的教導主任。」他說這話純粹是想跟柳貝貝套近乎。郝主任被開除的事情並沒有跟家裡人細說,只說自己被陷害了。郝博文那段時間又在醫院,因此並不清楚內情,也不知道柳貝貝就是害他大伯被開除的人,更不知道柳貝貝已經不再一中讀書。
「哦,你就是那個收受賄賂還故意陷害學生的郝主任的侄子。難怪呢,哎,郝主任被開除之後找到工作沒有啊?我聽說他之前收受不少賄賂被罰款了呢。」不用說了,這個王八蛋知道她的名字,肯定是見過她的。再想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