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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幹啥了,俺啥也沒幹,俺去給俺閨女主持公道去了。」馬老太當即炸毛,她一蹦老高,對著柳老太不客氣的說道。
「我呸,有臉做沒臉認的玩意兒,」柳老太轉身對著跟來看熱鬧的馬家溝村民說道,「鄉親們,俺是柳家溝的,俺男人柳三郎。這馬家的大閨女馬招娣就是俺柳家的大兒媳婦,當然那是以前,如今俺把她送回來了,今兒當著大夥的面說清楚。至於為啥呢,俺也會說的明明白白,俺柳家不做虧心事,不怕傳出去丟人。」
「啥,送回來,不行不行,柳老太婆你別欺人太甚。」馬老太一聽不樂意了,她還指望著從柳家弄好處呢,送回來咋行。
「哼,欺人太甚,到底誰欺人太甚,心裡沒點逼數嗎?」柳老太太剛想說什麼,外面又來了一夥兒人,為首的男人她認識,正是馬家村的村支書。
馬支書頭上包著個毛巾,身上穿著一身土布襯衫,背著手走了過來。他看看柳老太又看看馬棟,說道:「這不是柳家的大姐嘛,大姐有日子沒來了,今兒這是?」馬支書來的路上聽小石頭說了一嘴,小石頭也沒說清楚,只說好像是馬棟媳婦去柳家幹了啥,熱的柳家全家出動了。
對這個惹事的馬棟媳婦,馬支書同樣不喜歡,或者說對馬棟一家,他都喜歡不起來。兩個小輩整天不幹正事,偷奸耍滑,兩個老的呢,只知道一味的寵著兒子,啥髒活累活都幹。
「馬支書您來的正好,俺還想著啥時候跟您說一聲呢。馬招娣這樣的媳婦俺柳家要不起,這不給您送回來了。」柳老太太對馬支書倒是客氣,當下就準備把事情經過說一遍,表明不是她柳家不近人情。
還沒等柳老太說話,馬棟媳婦不幹了,「你說送回來就送回來啊,俺家招娣在你柳家這麼多年累死累活的,她男人死的早,一個人拉巴三個丫頭不容易。咋地,如今丫頭們都大了,你們用不著她了,就想把人往俺馬家推?俺告訴你沒門。」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兒,俺本來不想跟你掰扯的,你非上趕著湊上來挨罵。啥叫你家招娣在俺柳家累死累活的?當年俺家給了多少彩禮,你家出了多少嫁妝,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咋地。俺家當年給了二十塊的彩禮,他馬棟只給馬招娣拿了兩件破衣裳,那衣裳都補的不能穿了,還是過門後俺家老大又去給她買了幾身。
進門後她馬家又是要這又是要那得,馬招娣呢?只要她娘開口,她就往馬家搬。你們說這樣的媳婦誰家敢要?本來當初俺就想把馬招娣送回馬家的,那時候馬招娣有了大丫,又下了保證書以後改,俺才算了。
結果呢?後來她竟然竄唆著俺家老大去戰場,俺老大這一去就沒回來。當時俺得心都涼了。也是趕巧,馬招娣那時候懷了四丫,為了幾個孩子,俺忍下這口氣,盡心盡力的伺候她。再後來她確實老實了幾年,俺這心裡雖然還不痛快也只能認了。
誰知道這狗啊,改不了吃屎。今兒馬家婆娘去了俺柳家,她竟然竄唆她閨女跟俺們分家,馬招娣呢,還真聽她孃的話,說讓分家就分家。支書您說,俺該不該把馬招娣送回來?」
柳老太一邊說一邊掉眼淚,老大雖說不在了好多年,可每次想起來她都心疼。
馬支書沉默,柳老太的遭遇他深感同情,換做是他也得把馬招娣送回孃家。但是,他卻不能讓柳老太這麼做,馬家溝除了這麼個閨女那不是影響馬家溝的聲譽麼,他作為支書得為馬家溝著想。因此他只能昧著良心說道:「大姐您別難過也別上火,兒媳婦做的不對,您打罵都成,這都在您家守寡這麼些年了,忽然送回來不讓人笑話嘛。還有馬棟地方,俺讓她給您賠不是。」
「憑什麼?」馬老太一聽支書說讓她給柳老太賠不是,當即不樂意了,這不是讓她低頭麼,憑啥啊,她才不要像柳老太婆低頭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