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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哥。」他乾脆直接坐在床上，「我……之前做了蠢事，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洛今朝摩梭幾下他的手指，沒出聲。

柳歲心裡更難受：「今朝哥，我這次說的絕對句句都是真話，要是有假，我出門就踩狗屎。」

洛今朝被他逗笑：「你說。」

「我喜歡你。」柳歲直視他的雙眼，「即使剛重生回來，以為是你害了我和我父母，我心底怨恨，但是……接到那一通電話的時候，我還是很心動。」

「後來我也想明白了，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人，我接觸到的也是真實的你。那些壞事你沒做過，我看到的那本書裡的『洛今朝』和你也根本完全不一樣，所以我才會在把你當仇人的同時……依舊忍不住動心，看見街邊商店的禮物會想買給你，看你收到玫瑰的時候那麼開心，我也跟著開心。」

柳歲頭一回告白，只知道一股腦把心裡的想法往外倒，自覺自己說得不明不白，臉色越來越紅。

「我……我做的錯事我承認，如果你因此怪我討厭我，我也接受。」他根本不敢看洛今朝的表情，「但現在我知道真相了，誤會也解開了，我對你的感覺依舊沒有變。」

「所以……」

洛今朝嘴角的笑意擴大：「所以？」

「所以，不管怎麼樣……我想和你重新開始。」柳歲抬眼，這次非常堅定，「這次換我來追求你，今朝哥。」

作者有話要說： 洛今朝：[我好柔弱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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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今天把這本完結，我已經按捺不住想寫那本校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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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週後，洛今朝在王姨的食物大補和柳歲的悉心照顧下成功出院，他原本身子低就好，傷口又算不上太深，現在已經基本上和常人無異了。

柳歲開車接他，洛今朝坐在副駕駛，轉過頭：「這是去哪？」

「去看看我弟弟。」他道。

柳廷原本應該牢底坐穿，但他似乎重生了以後精神就已經不太正常，人是搶救過來了，卻瘋瘋癲癲的，誰都認不出來，連自己叫什麼也不記得了。

柳歲只是聽柳母說起過，柳廷被押送到精神病院裡關著，讓他不管如何，還是去再見柳廷一面，哪怕和他告個別。

柳廷連著兩輩子都殘害自己的親人，要是說他精神正常，柳歲反而會覺得不對勁，現在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要是不想進去就在這等我，我很快的，打個招呼咱們就走。」柳歲停好車，跟著精神病院的負責人往裡走。

洛今朝：「不用，我陪你。」

柳歲也沒再拒絕：「行。」

他沒想到再見到柳廷，對方會把自己倒騰成這副模樣。柳廷穿著一套淡藍色的衣服，頭髮沒有打理，亂成了雞窩，嘴角也掛著一絲乾涸的唾液，看上去跟從前乖乖巧巧的小書呆子大相逕庭。

「柳廷？」他試著叫了一聲。

對方果然就像他母親說的那樣，一點反應也沒有，自顧自對著空氣傻笑。

再怎麼畢竟還是有血緣關係，柳歲心底終究升起一絲異樣的難受。

洛今朝走過來牽住他的手：「別難過，咎由自取。」

柳歲回過神來：「我沒難過。就是有點……感慨。」

同在屋簷下的人，原本應該是最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