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頁)
啊, 不是,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用溫柔的什麼給予宴月亭安慰?你這個口口插在這裡面,很容易讓人多想欸!信不信羅不息分分鐘就能將這段話擴寫成一篇小黃文?
褚珀尷尬地快窒息了。
所以, 這就是一鍵替換後的成果嗎?這本來是獨處時秦如霜的戲份, 就這麼簡單粗暴地變成她的名字, 不覺得離譜嗎?
褚珀整個人都被問號填滿,坐在原地沒有動。
她聽到宴月亭壓抑的喘息聲,血腥味隨風送到她鼻息間, 褚珀揪緊披在肩上的外袍,有些坐立難安。
——真的有血味,他到底在做什麼?
「宴師弟?」褚珀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宴月亭身體微微一抖,沒有回應,只是更傾過身,將頭死死埋進手臂間,用身體姿態表明他的拒絕。
看吧,她就說一鍵替換不靠譜了。
算了,別管他了,斬魂刀是男主的刀,以後還要一起出生入死,稱霸天下的,人家床頭打架床尾和,總不至於把宴月亭搞死了。
【他看上去那樣弱小、可憐又無助,就算再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人,都不可能忍心見他獨自忍受煎熬。】
褚珀麻木地望著半空,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個該死的旁白在拐彎抹角地內涵她。
【褚珀身為、刀修,內心柔軟,救死扶……】
旁白磕絆了好一會兒,可能終於發現單單一鍵替換名字,有多不靠譜了。
救死扶傷?刀修才不!刀修就是扛起大刀,一言不合就送你上路。
褚珀快笑死了,繼續朗誦啊!你不是挺能嗶嗶嗎!
【褚珀身為刀修,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本是天經地義,她絕不可能放任脆弱的宴師弟不管,她緊緊抱著他,將他冰涼的指尖攏進自己白皙柔軟的小手裡,阻止他繼續自傷。】
褚珀:「……」
她在心裡遊說自己不要多管閒事的時候,旁白就一直不停地在耳邊唸叨。
那淡淡的血味也一直往她鼻子裡鑽,宴月亭就算極力剋制,卻依然時不時洩露出的帶著鼻音的低低嗚咽也一聲不差地落入她耳中。
地靈悠遠的長鳴像天地之間敲響的鐘磬,從上方滾滾而來,卻依然壓不住耳邊細弱蚊蚋的喘息。
她的世界裡好像就只能感知到宴月亭,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褚珀被折磨得根本定不下心,洩氣般地一跺腳,起身往宴月亭走去。
宴月亭手指驀地收緊,抓得木欄發出一聲尖銳的裂響。
褚珀目光立即轉過去,只看到他慘白的手背,用力到筋骨突出,手指陷進年久脫漆的木欄裡,斷裂的木刺扎進指腹,沁出一抹血色。
「你……別過來。」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渾身的抗拒幾乎帶上了殺意。
褚珀腳步一頓,飛快退回原位坐好,假裝自己從來就沒挪過屁股。
——狗旁白,你看見了,是你的男主拒絕我的,別再逼她了!
【宴月亭疼得意識混沌,只能用刀氣刺激靈臺,逼迫自己清醒,這裡還有另一個人在。】
褚珀微微一抖,那怎麼辦,要不然她走?
【宴月亭不受控制地幻想,如果當時他沒有握住她的腰,任由她踏刀御空,她會像一隻毫無所覺的蝴蝶,落入靈潮,被折斷羽翼,撕裂口口,那一瞬間她的表情應該會很痛苦,斷肢和鮮血潑灑下來……】
褚珀睜大眼睛,覺得自己四肢都開始幻痛。這是在幹什麼?逼她安慰他不成,開始恐嚇她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開始腦補她的死?還腦補得這麼具體。
她望一眼亭外搖曳的虹光,此時才開始後怕,就像旁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