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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宴月亭裝上後,她就沒打算取下來,成日勾動鈴鐺,戲耍宴月亭,如果他不按照她的命令列事,脖子上的「項圈」就會給他相應的懲罰。
倒是宴月亭竟偷偷摸摸地看了說明書,還知道這麼多功能。
褚珀在流風崖上翻找了好久,才從書架縫隙裡抽出一張薄帛,然後認真學瞭解咒之法。
她當著宴月亭的面,解開御使鈴上的符咒,宴月亭脖子上的一圈微光猛然斷開,飛快收攏成一個銘文「縛」字,射入鈴鐺之中。
宴月亭眼眸沉沉的,看上去既無歡喜也無難過,反倒有幾分迷茫。他就像一隻被圈養久了的野獸,一直在掙扎反抗,如今終於被人馴服,打算收起爪牙心甘情願好好聽話時,忽然又被解開身上「項圈」,放歸自由。
【他與小師姐之間,所有的牽絆,如今全都斷了。】
是以前的小師姐,褚珀在心裡糾正旁白的說法。
但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說道:「宴師弟,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準備浮生幻陣吧。」
宴月亭沉默著點了點頭。
褚珀同樣在為進入浮生幻陣做準備,他們是靈識入幻陣,作為必須保持清醒的那一方,她需要煉製出一樣東西帶入幻陣,在她有所動搖時,刺激她靈臺清醒。
這個的作用有點類似《盜夢空間》裡的小陀螺。
聞蓮跟她說過,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聲音刺激,讓她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去請教玄音谷的樂修同門。
褚珀端坐在蒲團上,手指結印,識海里的小東西儼然已經成型,是一隻金燦燦的嗩吶。
沒有什麼比嗩吶聲音更加振聾發聵!只不過現在識海里的嗩吶還是啞的,她還要編織一段曲調進去,要一聽她就能精神一抖的那種。
褚珀是個五音不全的,聽過的旋律就是耳旁風,沒一首能記住,穿書前,每一次進ktv,她都是角落裡嗑瓜子的那一個。
這種客觀缺陷,她實在攻克不了,只好去請教同門樂修。
巽風派十二堂,屹峰和擎蒼峰是野蠻人聚集地,那樂修所在的玄音谷就是明星聚集地,是巽風派的第一門面擔當。
玄音谷的樂修外出歷練,就是在修真界四處開巡迴演奏會,甚至還有個「最佳玄音排行榜」,粉絲打投的積極性極高,不是娛樂圈勝似娛樂圈。
雖然樂修修琴箏笛瑟這一類風雅樂器的比較多,但玄音谷那麼大一內門,總有個別與眾不同的。
還真讓褚珀順利找到一位吹嗩吶的小師妹。
這位樂修小師妹一頭霧水地被內門掌事堂找來,拘謹地站在褚珀面前,「褚師姐,你、你想要什麼曲子?」
她一身粉衫,個子小小的,臉上帶著嬰兒肥,是一位軟軟糯糯的小姑娘。
兩人來到玄音谷的練習室,這是一個個小芥子,每個芥子裡都有不同的風景,樂修在其中修煉,樂聲不會干擾到別人,也不會被人幹擾。
她們進入的芥子是一片幽靜的竹林,林間一座演奏臺,擺放著簡單坐具。
褚珀先與她聊了幾句,通了姓名,熟絡一點之後,才不好意思道:「阮師妹,我給你哼一哼調子,你先聽聽看?就是我音律不全,可能會有些走音,不過我保證這首歌是我最不走音的了。」
小師妹點點頭,從袖子裡掏出小本子,捏著筆認真地等她開始。
褚珀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氣,哼了一段。
阮師妹握著筆桿子的手微微顫抖,「褚師姐,詞也要嗎?」
褚珀擺手,「不要詞,就旋律就可以,主要我不唱詞,我就哼不出來。」
兩個人湊在一起倒騰,褚珀哼了無數遍義勇軍進行曲,把自己哼得激情澎湃,阮師妹一點一點校準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