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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宴月亭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所以它的重心始終是圍繞著宴月亭的。
褚珀感覺,自從她一鍵升級成女主之一後,旁白與她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更緊密了些。
當然以上都是她的猜測,反正只要能交流就好,褚珀誠心誠意請求道:「旁白爸爸,在我凝結金丹期間,希望您不要打擾我,萬分感謝。」
褚珀說完,清空所有雜念,吐息入定,勾星刀浮在她身前一臂遠的地方,刀上的寒霜刀意與她身周靈力運轉相呼應。
這種呼應一起一伏,很快形成極有韻律的波動,宛如慢慢積蓄的海浪,先是隻在練功房內有微弱的靈力波動,隨著時間流逝,這波動漸漸變強,流風崖上的靈氣朝著那座小庭院洶湧灌去。
靈力快速流動,形成肉眼可見的靈霧,從飛星崖這邊望過去,只能看到流雲似的嵐。
原主在築基圓滿停留一年多,靈基深厚,衝擊金丹等的就是結契刀魄這個契機,但要一鼓作氣衝擊金丹還是太難了,褚珀數次從入定中醒來。
她完全弄不清楚時間的流逝,站在窗前看一看外面鋪滿白霜的庭院,仙露草上沁出的靈液被凍成了雪狀,她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個小勺子,挖沙冰一樣挖著吃。
休息片刻,又重新坐回勾星刀前。
一個月過後,流風崖的霧嵐中生出霜意,寒霜刀意在其中碰撞,勾動天雷,雷電霜雪將流風崖裹在當中,動靜大得小懸山外都能看到。
刀意從小懸山一圈一圈盪出來,這種凝丹刀意,對修為比她低的修士是有助益的,內門掌事堂早就發布過通知,內門弟子都做好了準備,藉助小師姐結丹的刀意修煉。
當年聞蓮結丹,帶出好幾個築基,還有築基圓滿的修士,經他刀意激發,緊跟著結丹,結丹異象在屹峰持續了好幾個月。
可把隔壁擎蒼峰的劍修饞哭了。
飛星崖上的宴月亭是距離結丹異象最近的,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掌中從霧嵐中抓過,手心裡鞠住幾朵冰晶,伸手一捏,凜冽的刀氣順著他手臂席捲而上,宴月亭身上的刀傷隱隱作痛。
勾星刀嗡一聲,反應過來,這個人摸過它的刀刃,主人不允許傷他。
那刀氣忽而轉柔,又似乎不甘心似的,絞碎了他半邊袍袖。
流風崖內,褚珀似有所感,眼睫顫了顫,她的丹田內已經順利地初生丹影,正在慢慢凝結。
宴月亭輕輕地笑了一聲,幽藍的眼眸彎起來,乾淨澄澈,像搖曳的湖。
褚珀金丹大成那日,正是初雪,細細的冰晶灑滿整片屹峰,在樹巔鋪上一層薄雪,流風崖周邊的雪要大上許多,一眼看去,白茫茫一片。
她從屋裡出來,隨著境界提升,外形氣質似乎也有了些許微妙變化,面板有一種如雪般的清透,五官清冷,但那雙眼眸卻是溫溫軟軟的,和原主已經大不一樣了。
烏黑的髮絲垂落下來,被她用手攏住,高高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
褚珀撤下禁制,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宴月亭。
他站在流風崖邊,一步之外就是斷壁深淵,風打著旋從下方撲來,雪花黏了他一身,瘦削的身影好似輕易就能被狂風折斷,少年半眯著眼撥開額前凌亂的碎發,頭頂的離雀尾羽在風中輕顫。
禁制開啟時,靈力波動推得他不由得倒退一步。
褚珀瞳孔微微一縮,身影極快地從雪地上掠過,一手捉住他手腕,一手挽住他的腰,將人從懸崖邊上帶開。
宴月亭垂眸,如此距離下,那雙幽藍色的眼睛裡能清晰地映出她的面容。恍惚間,褚珀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抱了一下,一觸即離,兩人穩穩落到地上。
褚珀捉著他的脈門,只感覺他靈力虛浮,竟然比她閉關前還要嚴重了,頓時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