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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來不了了。」大師兄應該不會再給她機會了,褚珀掃一眼四周,「還有三天。」
「嗯。」
「那我走了。」
「好。」
褚珀腰痠背痛地出來,就被聞蓮捉住,拉著她去當苦力,下山採購。她受了大師兄的額外關照,褚珀半點怨言都沒有,只把自己當成一隻乖巧的驢,要提要扛二話不說。
這期間,她給羅不息去了一隻紙鶴,邀請他穿上女裝來小懸山一起過年,被他以「大過年的,休要害他」四個字打回來。
修行之人歲月悠長,築基之後便有百年歲月,修為越高,壽命越長,有些一閉死關,就是幾年幾十年地過去,只有一年到頭這濃重的節慶,能感覺到一點歲月的流逝。
當然,修士也是人,一旦進入天人五衰,漫長的歲月也成了被掐斷的線頭。
修行之人闢穀,可吃可不吃,褚珀穿入書中這麼久,已經有些習慣了,平日裡只有饞了才會專門下山吃一頓。
但她下山的機會實在太少,因為小師姐總是很忙。
年夜飯,當然要把沒吃的都補回來。
小懸山上沒有一個人會做飯,大師兄只會泡茶,所以他們買的都是成品,裝在銘刻了符文的食盒裡,在裡面放上一年,端出來都是熱氣騰騰的。
他們回到小懸山的時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師姐也出關了,見到褚珀第一句話便是,「我聽師尊說你也開始修習《十方俱滅訣》了,拔刀,和我較量較量。」
褚珀:「……我只學了招式,還沒有領會刀意。」
朝暮嘖一聲,臉上的嫌棄幾乎砸到她臉上,「那你練給我看看。」
褚珀哭唧唧地朝聞蓮和塬清看去。
塬清在旁嗑瓜子,「練,叫她練,省得她一天無事做,喝酒裝瘋。」
褚珀腳趾一瞬扣緊,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拔出勾星刀,在二師姐嚴苛至極的監督下,耍起了大刀。
這一耍,直接耍到大年三十的夜裡,要不是師父他老人家發話,褚珀覺得,她可能要死在二師姐手上。
屹峰掌事堂給留在峰內的弟子放了一場煙花,絢爛的光浮在屹峰上空。
塬清端著茶杯,歲月靜好,「老三不在的第七個年頭,真不錯。」
聞蓮和朝暮一起點頭。
褚珀:「啊?」
三師兄要是聽見這句話,會哭的吧?對了,三師兄叫什麼來著?因為無人提起過他,她甚至連三師兄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聞蓮敲了一下褚珀的額頭,低聲對她道:「你去接他吧。」
褚珀頓時把三師兄拋在了腦後,跳起來朝著屹峰囚室飛去。
宴月亭渾身是傷,好不狼狽,看得褚珀鼻子有些發酸,但他卻對她笑,眼睛裡裝著煙火的光,「小師姐,我沒事。」
煙火餘光裡,一隻小麻雀撲扇著翅膀一驚一乍地躲過火星,突破重重困難,落在流風崖上,啾啾叫了兩聲。
小熊貓從屋裡竄出來,蹲到廊下。
它聽著麻雀啾啾啾叫了好一會兒,聽完了匯報,一個有些騷裡騷氣的聲音從那張貓嘴裡吐出來,「魔修怎麼也摻和進來了?」
「秦如霜?跟流風崖這小丫頭片子似乎關係很不錯,若是她出事,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只要出了巽風派,他下手的機會就多了。
「盯緊那個魔修。」
小麻雀啾啾兩聲,展開翅膀行一禮,飛入夜空。
第48章 宴月亭真身真的是龍?……
年節期間, 內門裡大部分弟子都回家了,岱山上空連尋常飛來飛去的仙鶴,都看不見影, 十分冷清。
流風崖上, 勾星刀貼地懸著,褚珀站在刀上,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