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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穗趁機向方幼怡提了一個小要求,希望能夠重新回到體隊。
「不行。」許松柏立刻反駁:「好不容易成績有了些起色,現在你必須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學習上,而不是去搞什麼體育。」
「我不需要徵求你的同意。」林初穗拉著方幼怡的手,撒嬌道:「媽,你讓我重新回去訓練,我保證成績不會下降,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就是每天晚上放學之後,練練而已。」
方幼怡有些遲疑:「你許叔叔說得對,高三了,你的確應該把更多心思放在學習上。」
「我爸說,讓我儘管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喜歡讀書,就好好讀書;喜歡體育,就努力奔跑。只要是走在自己喜歡的路上,那就是最好的自己。」
「可你真的喜歡體育嗎。」方幼怡質疑道:「我覺得你是在逃避,用體育來逃避學習;然後用每天的懶懶散散,來逃避體隊得訓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
林初穗看著她,堅定地說:「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逃避了。」
那場馬拉松的遺憾,瓢潑傾盆的大雨,讓她成長了很多,也清醒了很多。
自爸爸離開之後,她一路孤軍奮戰、跌跌撞撞,越發變得面目全非。
而她不能再以這樣的「面目全非」,去和生命中在乎的人相遇。
想變好,真的想變好。
「媽,我真的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了。」
「行吧。」方幼怡鬆口了:「只要你看清自己要走的路,並且堅定地走下去,媽媽無論如何都會支援你。」
方幼怡對林初穗一向是寵愛大過了嚴厲,儘管這樣的寵愛,也曾讓她一再變的任性。
但她終究是她唯一的女兒,年少喪父,越發憐愛。
許松柏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方幼怡主意已定,還是閉嘴了。
……
第二天,林初穗早早地起了床,以無比輕鬆的心情,梳洗下樓。
阿姨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早餐,擺在桌上,有牛奶雞蛋和吐司麵包。
以前,林初穗每每清晨下樓,總能看到許嘉寧衣冠楚楚地端坐在椅子上,一邊喝咖啡,一邊拿著本《紅樓夢》,陽光透過落地窗,正好落在他的臉頰上。
假洋鬼子,深諳裝逼之精髓。
而現在,桌邊空空蕩蕩,沒人拌嘴了,林初穗一個人寂寞地吃完了早飯。
愉快的心情似乎也一掃而空,總感覺缺了點什麼似的。
總不可能是……有點想許嘉寧吧。
林初穗立刻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多半隻是不習慣罷了。
……
許嘉寧一貫是早早地來教室看書,不過今天倒是一改往常的作風,他幾乎是伴著早讀課的鈴聲,踩點進教室。
狀態似乎也很糟糕,頭髮有些亂,眼圈浮腫,眼底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甚至……下頜青色的胡茬都沒刮乾淨。
他素來是注重外在形象的一個人,在家裡,每天早上照鏡子的時間不會少於十分鐘,將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才會出門。
就連陸甜白都注意到了許嘉寧今天畫風不對勁,擔憂地回頭望他――
「嘉寧哥這是怎麼了?」
林初穗低聲道:「沒化妝,素顏出鏡,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了。」
「嘉寧哥的本來面目,好狂野啊!」
「幻滅了嗎,少女。」
陸甜白羞澀地搖頭:「我喜歡的不是他的某一面,我喜歡的是他的每一面。」
林初穗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
許嘉寧的情緒非常不好,平時上課最喜歡舉手回答問題,尤其是語文課,講到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