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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幕後主使「畏罪自殺」, 還能在死前把金子都給藏起來?那他又何必自殺?
那邊三位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邊御書房裡帝後相視而笑, 昭武帝握住秋漾的小手:「可是嚇到了你?」
「我才不怕。」秋漾拽得不行,下巴昂的高高的,「聖人要是真敢對我發脾氣, 晚上我就把趁著聖人不察覺,把聖人的頭髮全給剃了。」
這威脅屬實恐怖,昭武帝不由得發出低沉的笑聲:「那我可太害怕了。」
嘴上說著害怕,面上卻看不出絲毫,反倒把兩人交握的手抬到唇邊輕輕吻在秋漾的指尖,「武秀傑志慮忠純,竭誠盡節,任戶部尚書多年而兩袖清風,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官,自我還是太子起便忠貞於我,且此人知恩圖報,今日你為他解圍,來日他便會為你說話。」
秋漾歪歪頭:「這就是聖人讓我遲一個時辰再來的原因?」
「我不想把你困在這後宮之中,那太埋沒你了,秋漾有著我所沒有的才能,這份才能不應當被掩藏。」
昭武帝神情坦然,「我常常想,古往今來豪傑英雄無數,倘若女子也能走出家門,是否時代也會向前推進?這其中又有多少如你這般的女子,一生只能囿於後宅?著實是可惜。」
秋漾笑起來:「那聖人可要再努力一些,封建時代的好處便是身為統治者,只要你有足夠的底氣與名望,就能夠推動法令的進行,只要民心所向,聖人便無往不勝。」
兵權、民心、忠臣,他需要這些,對還掙扎於溫飽線上的百姓來說,能夠讓他們吃飽穿暖的便是好皇帝,衣食無憂,自然方便教化。
「而天下女子,也需要一位表率。」昭武帝拉著秋漾到龍椅上坐下,他並沒有抱她在腿上,而是讓她與自己同坐,「倘若我嘴上說著女子可為官,卻不許皇后拋頭露面,那便是虛偽的,二聖臨朝,這才是我今日如此行為的原因。」
秋漾瘋狂瞳孔地震,她望著昭武帝,他確實是認真的,這讓秋漾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十分震撼,甚至感覺屁股下頭的龍椅發燙……
太狡猾了這個人,真的太狡猾了。
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不許離開」這樣的話,卻對她灑下了天羅地網。
是徹徹底底的陽謀。
昭武帝把秋漾抱入懷中:「我捨不得你走,所以想要儘可能地留下你,但不會使用卑鄙的方法,秋漾,一切選擇都在你自己手上。」
她張嘴咬他脖子:「你是屬狐狸的嗎?」
「不。」昭武帝輕笑,「我是屬龍的。」
隨後他輕撫秋漾長發:「專門抓你這種小狐狸。」
兩人說了會話,才將話題又轉回澗州金礦上,秋漾想都不想:「根據我多年來觀看各種權謀劇的經驗,金礦一事跟譚文熙脫不了幹係,前面也說了他是竇閣老的女婿,這倆人擱這兒唱雙簧呢?金礦在自己治下消失,譚文熙還想把這一切推得乾乾淨淨?這簡直就是拿朝廷當傻子耍。」
「是啊,知道的人都知道,可沒有證據。」昭武帝微微眯起眼睛,「以及戶部三位派遣官員的死,所以我打算派扈松章前去澗州。」
秋漾想了想扈松章大人那狗脾氣,「他去澗州,怕不是直接被人捅死了。」
昭武帝輕笑:「但也正因扈松章剛正不阿名頭響亮,這回再朝他身上栽贓是不行的,那除非把扈松章殺死在澗州,可前頭三個死去的是戶部派遣官員,扈松章卻是我親自指派的欽差,有欽差衛隊護送,這怎麼能一樣呢?」
只要查出三位派遣官員的真正死因,追回失蹤金子,譚文熙便是活罪難逃,昭武帝從不相信因利益而結盟的人關係會密不可分,譚文熙不過是竇閣老的八個女婿之一,倘若他知道因為金礦一事,竇和正不願意保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