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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樺心中唏噓,怎麼看都是餘弈更像檸檸的小跟班,走哪兒都跟著,一分開就生氣。
很久之後的某一天,秦樺突然想起這段對話,問兒子當時為什麼不跟星檸做男女朋友,餘弈回答,男女朋友可以換,可以分手,也可以像耿曉雅一樣交很多個,但他的小跟班只能有一個。
更直白的理解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就跟爸媽的關係一樣,在餘弈看來是一種詛咒,詛咒他跟趙星檸早晚會分開,所以他不喜歡,他想和小跟班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夏天來臨,意味著趙星檸已經住進秦樺家一年了,馮初萍存摺上的數字越來越可觀。
她近期在四處打聽市裡各個地區小學附近的房租價格,甚至問了一些小學全託班的學費,不過高額的費用和對女兒的不捨還是讓她打消了送趙星檸寄宿的念頭。
馮初萍沒打算諮詢秦樺,一來目標不同,餘弈的小學肯定是全市拔尖的條件,她負擔不起,二來,提起學校免不了要提到搬出去的事,秦樺定要挽留,與其平生一些無謂的拉扯,不如等她選好了,再跟秦樺提一提。
麻煩了人家一年,秦樺又不肯收房租,馮初萍實在過意不去,總感覺欠著人家。
然而,她想搬家的事最後還是洩露了出去。
六月份,大家重新穿上短袖,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在討論上小學的事,張月月握著趙星檸的手,眼淚汪汪地說:「星檸你去哪個學校,我跟你一起。」
汪小東沒心沒肺地插嘴:「檸檸姐必須跟老大一起啊,你應該問老大去哪裡。」
張月月越不想聽什麼話,他偏要說什麼話,氣得張月月要踹他。
趙星檸忽然說:「我應該不跟餘弈一起吧,媽媽在找新房子,找到了再決定學校。」
這話碰巧讓從洗手間回來的餘弈聽到了,晚上回家大鬧一場,睡覺都要拉著趙星檸,好像在看守重要的財寶一樣,寸步不離。
秦樺知道馮初萍想搬走,表現得異常淡定,她對付星檸媽媽自有一套純熟的忽悠技巧。
「馮姐,你也看到了,小弈根本離不開星檸,再說孩子上學需要接送,你免不了兩頭來回跑,多不方便,而且老市區的朝陽學校近期在搬遷,新校址就選在我們小區附近,小區的孩子基本都要去那裡上學,到時候星檸跟餘弈作伴,上學放學步行就回來了,不用我們操心。」
「這——」
「哦對,近期我們公司的員工基本工資提了一些,小孩兒上學開銷大,正好從這個月開始,我再給你漲漲薪水。」
「不用不用……」
「怎麼能不用,唉,你實在不要的話,就當把應該漲的薪水算在房租裡了,你跟星檸安心住在這兒,房子這麼大,我不在的時候,餘弈一個人也孤單。」
「可是……」
「小學的報名要開始了,明天早上咱倆一塊去排隊,順便看看新學校的條件。」
「……」
馮初萍堵了一肚子話,最後嘆口氣,點了頭。
她還能說什麼呢。
當天晚上,因為餘弈的堅持,兩個孩子再次睡到了一起,秦樺提醒自家任性的兒子這是最後一次,上了小學他們就是大孩子了,男孩和女孩要分開。
趙星檸躺在餘弈的大床上,側頭看著房間裡精緻的城堡模型,當時摔掉的零件都被馮初萍找了出來,餘弈將它們安回城堡上,城堡看起來完好無損,依然那麼光鮮。
趙星檸還記得餘弈和她冷戰,記得餘弈因為不捨她離開而大哭。
秦樺出門前幫孩子關了燈。
周圍一切都暗了下來,唯有視線裡的城堡,雪白的牆壁好像被施了魔法,泛起淡淡的瑩白星光,層層點點,如同雪色映襯的星空。
趙星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