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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放一樣,程曦在圈內口碑也不錯,又是女一,路過的群雜、工作人員都要和她打聲招呼,卻略過餘殊當沒看見似的。
幾波人走過,連程曦也看出來餘殊被人孤立了。
他身旁的餘殊卻好似沒被影響,出神地看著不遠處導演拿著喇叭在說戲。
「怎麼回事兒啊?」
餘殊茫然地扭過頭,「怎麼了?」
程曦的生活助理是餘殊新晉顏粉,把這些天工作人員的態度以及一些閒聊說給程曦聽。
兩人越聊越氣,餘殊倒沒放在心上,幾天拍下來對手戲演員對他始終態度冷淡,群戲時也很少和他搭話,估計也是受了那天他和江添亦動手事情的影響。
程曦皺了皺眉,「那天的事我聽人說了,錯不在你,大家也是被雙眼所見矇蔽了看不清真相。這戲還要拍一段時間,你就這麼僵著不解釋?」
餘殊轉過頭來,尚未完全脫去少年青澀的面龐被陽光渡了一層柔軟的濾鏡,眼裡卻是一份與年齡不相稱的坦然。
「生則盡歡,不畏人言,隨心就好。」
程曦看著這小孩兒倔強又無所謂的態度,想起剛入圈時相似的經歷遭遇,心態上卻遠不及餘殊。那時她太在意外界的評論,倒是自尋煩惱,白白讓事業原地踏步了兩年。
來和程曦講戲的鄒立輝導演恰好聽到餘殊這番話,頓住了腳步,看向餘殊的目光裡多了分驚詫。
下午有場戲是餘殊的個人特寫。
片中餘殊飾演的離榮筋骨不強,卻極擅彈奏古琴,彈琴的鏡頭還不少,導演希望一次性拍完。後期配樂可以換,但鄒立輝不想用手替渾水摸魚,便找了老師現場教學。
午飯後,餘殊就被導演領到了老師面前。
「小余,這位是國樂大師風長卿的徒弟風佑,我老同學。你下午就跟著老師好好學,別怕難,爭取半天內學出個名堂來,今天就把鏡頭拍完。」
與其說是請,風佑更像是被鄒立輝強拉來的,一臉不情願。
他斜瞄了一眼餘殊,又看看他的手,挑三揀四地說道:「半天?這東西要看天分,有的人學一個月都不一定摸得著門檻。」
鄒立輝對待拍戲心眼比較實,半嗔半奉承地哄他:「這不是請你來了嘛。」
兩個老同學還在拌嘴,餘殊倒打量起風佑帶來的那床古琴來。
三尺六寸,面圓底扁,仿的是伏羲式九霄環佩。
餘殊看著琴面紋理梳直勻稱,像是古桐木所制,知道是上品。
餘殊府中,有一床母后留給他的琴,他常常睹物思人,有興致時也會自己彈奏著思念亡人。
許久沒彈了,餘殊眼裡有了光,望向兩人:「鄒導,風老師,我能先試試嗎?」
風佑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隨你。」
鄒立輝知道古琴難學,也不指望餘殊能學出什麼名堂來,主要是按劇本來他和林放有合奏。林放他是合作過的,有底子,基本沒問題。如果就餘殊一個人用替身的話,太容易穿幫了。
他正愁著,就聽到一聲渾厚的「錚——」
琴音沒散,風佑也有些詫異。
鄒立輝吃了定心丸,期待地拍了拍餘殊的肩膀,「去學一學。」
古代玄幻的片子近年來一直有人嘗試,卻總做的四六不像,罵聲不斷。鄒立輝這次下了功夫,立志要為後人做出表率來。
配樂方面,等餘殊學完了,他拉著風佑說兩句好話,求他家老爺子出面給寫首曲子什麼的。
不到五分鐘,風佑就從小屋子裡出來了。
怒髮衝冠,像是餘殊砸了他的寶貝琴似的。
鄒立輝一臉擔憂地迎了過去。
「老鄒!你逗我是吧?這小子指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