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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殊坐在落地窗邊,端起粥小口地喝著,上半身被夕陽的餘輝籠罩,美好得像從希臘神話捲軸中走出來的少年。
窗外日落西山,天色由淺灰被染成橘紅,夕陽像是被打翻的燭臺,將整片天空都燒了起來。
餘殊總覺得林放有心事,多半是和亡故的親人有關。
他不敢多問,怕牽扯出傷心事來。
兩人只靜靜地用餐,時不時對上視線才閒聊幾句。
望向窗外時,餘殊用餘光刮到了林放的側顏,以連綿的遠山做背景,有種可以在此處坐著,直到將一生過完的錯覺。
晚飯後,溫儒海來向餘殊辭行,悄悄叮囑他收斂性子不要與林放爭吵,並替祖母送了一份賀禮。
餘殊拿著薄薄的信封,在夜色裡送走了溫伯,回身問今晚睡哪兒。
「少爺有公務要處理,林先生請隨我來。」
莊園內構造繁複,餘殊方向感卻很好,清晰記得這間不是他之前留宿的客房。
一推門,他也愣了。
入目是一間客廳,裝修簡單不失品味,裝置俱全的客廳,約十丈遠處有個隔間,那裡邊才是臥室。
餘殊看了眼衣櫃邊熨燙好的西裝,猶豫了半天才開口,「我睡這兒?」
還沒等到回答,餘殊前幾日換洗的衣物就被隨後送了過來。
餘殊一臉疑惑:「這不是林放的房間嗎?」
女傭似乎比他更為難的樣子:「餘先生不和少爺同房嗎?」
餘殊:「……」
哦,他倆是新婚夫夫,是該同床共枕的。
「沒事了,謝謝。」
初來時,餘殊只當這處莊園是專門借來辦婚禮的,和傭人們相處了幾日、又見到了林放母親的靈堂,才反應過來這裡是林放的資產之一。
他先前吃住在林放家裡,衣食住行不愁,最近和隊友住一塊兒,花銷不小,微信上的那點零錢早就不剩多少了。
餘殊心理落差極大地躺在沙發床上,開啟了祖母給他的信封。
一張黑色的塑膠卡片?
餘殊委屈地皺起眉,這是做什麼用的?
要是地契或者銀票就好了。
餘殊開啟微信,正準備哄騙餘澤揚為他解答這張卡片是做什麼用的,就收到了隊友一大堆訊息轟炸。
自打被林放接走,餘殊已經好幾天沒開啟微信了,累計了上千條未讀訊息。
他不想撒謊騙人,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隊友解釋他這幾天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大事,就秘密結了個婚。
林放說,林家和媒體打了招呼,會保護他的資訊不暴露,不會影響他的事業上升期。
也就是說,林放的結婚物件對圈內人來說,仍舊是個秘密。
「餘殊你上哪兒去了?」
「回話!」
「再不回復我把你的琴砸了啊!」
餘·潛伏期網癮少年·殊選擇性無視了來自隊友的疑問,點進了群聊裡最新彈出的遊戲組隊連結。
秦肅最近很頭疼。
他在嶺悅當了四年經紀人,帶的藝人一直不溫不火,他也越來越不受公司重視。
去年,他使了些手段從一個同事手底下搶過了送餘家小少爺出道這個肥差,組建了fairyland,不想一年多過去了,六個人事業沒一點起色,關注度最高的一次就是剛出道的時候。
也就餘殊最近捆綁上了林放,有了要小火一把的苗頭,連帶著和他關係好的幾個隊友也有了不錯的資源。
只是年底業務考核,許驕陽的上星劇,梁旭和羅驍的音樂綜藝都不是他拉來的,不能算進他的成績裡。
至於另兩個,江添亦自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