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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粉絲、專輯銷量,這些東西於他而言本就是虛無抓不住的,不必掛懷。只是事情發酵,已將餘家、隊友,和林放,一一牽扯進來。
長輩心寒、隊友事業受阻,這些餘殊尚無法顧及;
最直接影響到的,就是林放了。
林放曾向他保證過,和媒體打了招呼、會保護他的資訊,如今現場影片被曝光,定是人有心為之。
既如此大費周章與林放相悖,目標就肯定不止在餘殊一個人身上。
後續一定會有其他節奏,將利劍指向林放。
他正想著後手,螢幕突然被一條來電顯示佔據。
林放關機前,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不放心地給餘殊打了個電話。
他擔心餘殊睡得太晚,擔心他喝多了冷酒,卻沒想到接通後,另一邊的呼吸聲好重,像是在竭力掩飾著什麼。
林放喚道:「殊殊?」
餘殊向來情緒波動小,許多事情能在他掀起的波瀾都微乎其微,終其一生唯一放不下的,也就無外乎庭雁二字。
獻帝膝下七子,二皇子為嫡長,餘殊最受寵,當年他雖無爭儲之心,在外人眼中卻仍舊是皇位有力的競爭者,二皇子府中一眾幕僚,整日就想著算計他。
餘殊被坑得最狠的一次,大抵就是二皇子放出謠言,說餘殊壓根就不好男風,取男妻為的是自保,也是趁機借用庭雁身後嶺南的支援,才百般作態裝出一副痴情模樣。
那連環套下得甚絕,待餘殊察覺到以後,庭雁已與他離了心。兩個大男人不好互相解釋些情情愛愛的,被一些誤會裹著,往後只剩無休止的冷眼與爭吵,越發鬧得難堪。
這一世他只是餘家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輩,不會成為誰的眼中釘,唯一值得旁人算計的,就是他與林放的婚約了。
若林放聽到那段音訊,不知心裡會怎麼想。
大概……不會再對他這般好了吧。
聽到林放親暱的稱謂,餘殊心裡一酸,跟著眼睛也有些癢,故作鎮定道:「誒?私人飛機上能用手機嗎?」
「不是,還在機場。」
林放越是耐心的解釋,餘殊心裡越是升起一股濃烈的歉疚。
除了接受林放一直以來的好意外,他在協議中能帶給對方的微乎其微,此刻他的一語之失還成了插向林放的利劍,他卻貪戀著此刻的掛念捨不得提醒他去看看微博。
「你是不是還沒回房間?」
也不知林放是怎麼聽出來的,餘殊沒說話當作預設了。
林放一貫冷靜的語氣裡添了分著急:「你開啟手機通知欄,往下劃一下,看到手電筒標誌了嗎?」
餘殊照做,手機自帶的電筒瞬間亮了起來,將整個樓梯間照亮了,光散射的角度形成一道光注,裡面有塵埃浮動著,像是為餘殊引路。
餘殊總在奇怪,林放對他的瞭解似乎多得過分了,總是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輕描淡寫將疑難化解。是他一貫的細心,致使對身邊每個人都如此瞭解嗎?
「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餘殊坐在臺階上,隨意地抱著雙膝,眼前塵埃浮動,覺得自己真狼狽得像個管道工人。
「我抬頭看了看月亮,就突然想到你了。」
聽著他的聲音,餘殊也不自覺抬起頭。
樓梯間髒兮兮的窗子上貼了層紙,看不到外面,餘殊走過去將窗子開啟,讓月光傾瀉進來。
明月最是不吝嗇,將光輝灑向神州大地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生活在哪個朝代的凡夫俗子,只要仰起臉,都共賞著千年不變的月夜。
「林放。」
餘殊輕輕喚了一聲,後面的話卻被堵在了嗓子中。
待林放看到那段音訊,此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