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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六點,一行人分了兩輛車回酒店,參加晚上的年會。
許驕陽憋了兩天了,越想越不對勁,終於趁著和餘殊單獨相處的機會開口問道:「餘小殊,你是不是還是放不下林總?」
餘殊:??
從餘殊從粉絲口中知道林總即將結婚時無所謂的反應,到後來會所門口兩個人的曖昧舉動,再到如今先一步到旅遊目的地掩人耳目的同居,許驕陽越發懷疑餘殊在插足別人婚姻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他不大瞭解老闆的生活作風,卻知道餘殊從前是個對老闆不折不扣的狗皮膏藥,被他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男孩追求著,老闆動了凡心也很正常。
看過太多狗血小說的許驕陽覺得這樣下去對餘殊不好。等林放浪子回頭金不換了,餘殊就只是個遭受輿論譴責的小丑。
他苦口婆心道:「你也知道的,不管是不是假結婚,人家辦了婚禮、請了媒體是真的,我還聽說,林總已經……領證了。不管他是否對你有情,你都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
餘殊:「……」
看著許驕陽一臉真誠的表情,餘殊無比心累。
不過是和林放合住了一間旅店,那屋子大得很,兩人還是分房睡的,許驕陽怎麼會有這種感慨?他現在是對林放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當事人都還不知道呀,難道他表現得很明顯?
餘殊有點方。
連許驕陽都誤會了,莫非他的司馬昭之心,真的人盡皆知了嗎?
許驕陽仍舊一副為他好的樣子絮絮叨叨,前座不知前因的計程車司機大叔也加入了規勸餘殊及時懸崖勒馬的大軍。
餘殊抿起薄唇,朝許驕陽笑了下,然後開啟手機相簿,調出一張圖片。
是之前在離開結婚登記處的路上,他和林放兩人合拍的結婚證。
年會地點在餘殊和林放住的那家酒店,頂樓約莫一千平,恰好夠容納五百多人。
除了開場舞和幾個固定表演,本次年會採用了傳統假面舞會的形式,事先還舉行了抽籤,到場人員需出示抽到的簽,並按照上面的裝束要求出席。
餘殊抽到的是馬裡奧,他沒玩過這個遊戲也不認識這個人物,只聽許驕陽說是個管道工人,紅藍的衣服配色有點蠢兮兮。
不過看到許驕陽抽到女裝、梁旭抽到希臘神話裡穿著暴露的愛神,餘殊瞬間心理平衡了許多。
餘殊在許驕陽和梁旭房間裡換好衣服後,看著一身蘿莉裙的許驕陽,笑倒在沙發上:「哈哈哈哈你好美。」
許驕陽黑臉:「不要仗著你是總裁夫人我就不敢打你。」
餘殊:「……」
一提起這茬,許驕陽就氣不打一處來,餘殊求仁得仁,居然瞞著他。
他知道餘殊家裡有點背景,具體有背景到什麼程度卻沒概念,畢竟餘殊看起來也沒有揮金如土,連喝口可樂都開心的不得了,就算餘家能和林家沾親帶故結了姻親,這美差居然落到了這傻小子身上。
虧他還未好朋友誤入歧途擔心了好幾天,怕林總原配鬧上門來。
好傢夥,原配竟在他身邊!
餘殊沒參加過舞會,以為和梁朝時宮宴一般,有官職有家事的在一旁坐著,身份低微的在旁伺候,跳舞、唱曲、嘮家常,倒也安靜。
不想他剛進大廳,就被律動的外文歌震到了耳朵,燈光晃得眼疼,趕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舞臺上,公司新推出的偶像組合在上面跳著舞,臺下舞池裡不少蒙著面具的人也翩翩起舞起來。原本忸怩的許驕陽也加入了進去,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似的,梁旭過來問了他兩句,餘殊擺了擺手,說是想自己坐一會兒。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能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像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