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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寂得好像只剩下兩個人的心跳聲和重重的呼吸聲。
他就那樣重重盯著她, 一直沒說話。
然後連握著她肩膀的手都慢慢松下來。
就在這樣的靜默中,林舒總算是慢慢緩了些過來, 腦子也慢慢清醒過來,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就算是他只是一片好心或者為了負責才娶她,但她又不是沒良心的人,這些天他對她的好她又不是感覺不到。
她剛剛的話,真的太傷人了些。
剛剛餘悸仍在, 她剋制住想要掙開他的衝動,抬頭看他, 帶著些顫音道:「對不起梁大哥, 我, 我是太驚訝了。這件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弄出來的……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
「我沒有什麼好心。」
他突然打斷她,冷聲道, 「我沒什麼好心,更不會對哪個女人有什麼好心到要去跟她結婚。」
林舒一下子啞住。
若說她前一刻還有千頭萬緒,眾多猜想。
但他這一句無疑猶如一兜冰水直接把那千頭萬緒全都澆滅了。
她又不是傻子。
他跟胡大娘一家都是她的恩人,她也沒資格對著他裝傻。
他這句話就是在告訴她,我沒什麼好心,我要跟你結婚自然是因為想要跟你結婚。
為什麼想要跟你結婚,自然就是因為想要你。
她的臉慢慢白了下去。
身上也一陣陣發寒。
她垂下眼,看著他身上的大衣,目光所及之處,正好是一排金屬釦子。
冰冷,黝黑,跟他呼吸的溫度截然相反。
這個時候的他,身上的氣勢終於又慢慢和她初見他時重合。
這幾日好不容易處出來的融洽和暖意盡失。
這一會兒林舒想到的不是自己喜不喜歡他,也不是願不願意嫁給她。
而是,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她能拒絕他嗎?
她一直是個柔軟的姑娘,生活裡,歡歡喜喜的,軟綿綿的,就算是有骨有刺,在她爸她媽她弟眼裡,也是俏皮溫暖的。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內心底處,有一塊極涼的寒冰。
捂不熱的。
在極限時刻,那冰質就會滲出來。
就像現在。
她低聲道:「不是好心,所以,為什麼說結婚?」
梁進錫的心裡像是有火燒,又像是有冰尖在刺。
有兩個聲音在他身體裡叫囂。
還被圍罩在這幾天柔情蜜意中的那個自己說,她只是太吃驚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喜歡他但又怕接近他,怕他說跟她結婚只是為了對她負責,她剛剛不就是這樣跟他說的嗎?
但另外一個清醒的自己卻說,你沒看見嗎?她的臉都白了,她的眼睛驚疑又惶恐,連目光都不敢跟你對上……她不喜歡你,一直都把你當成「好心人」,以為你這些天做的事情,都只是因為「好心」而已。
去他媽的好心。
他這一輩子就沒有多少好心過。
他的確是個有擔當的人。
選擇什麼身份,就承擔什麼身份應該承擔的責任。
但還真沒什麼濫好心過。
他伸手握住她的臉,微微抬起,看到她抬起眼又立即垂下去,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平日裡總是含笑看他的眼睛,也像是在兩人之間豎上了一道重簾。
他伸手撫了撫,感覺到她的輕顫,他心裡莫名其妙生出一股子憤怒。
他猛地將她扣到了懷中,按著她,低頭印上了她的額角,但那一印也就是一印,連個吻都稱不上,他又猛地推開了她。
林舒一下子站不穩,往後退一步,因為退的太急,後面就是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