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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頭到尾沒提皇帝一個字,對這行宮中最尊貴、也最有能力搜救晏清之人視若不見。這恐怕是……晏清與皇帝這對父子,是真正地離了心吶。
虞莞帶著太后的信物回了西側殿,卻在殿前看見了來回踱步、一臉焦急的白芍。
白芍聞聲匆匆回頭。見來人是虞莞,她驚喜地迎上前:「皇子妃殿下,您……」
逆料,卻迎來了她的質問。
虞莞杏眸中閃爍著懷疑的波光:「方才我午睡時你去了何處?寢殿中為何空空如也?」
她不願懷疑上白芍,只是眼下多事之秋,這個一向穩妥的性子卻趁她午睡偷摸著跑出去,怎能不令人生疑?
頃刻間,白芍看著虞莞身邊氣喘吁吁的秋和,陷入了兩難。
她不是去找了別人,而是找了兀君!
若是說真話,自己的身份與殿下的籌謀皆要暴露在皇子妃眼前,若是說了謊……皇子妃業已知道殿下遇刺,會不會懷疑到她身上來?
以後縱使真相大白,自己也再難在皇子妃身邊侍奉了。
白芍心中一瞬閃過何止數百個念頭,她權衡了一番,決定咬牙一賭:「奴婢去找了……兀君。」
虞莞的柳葉細眉一挑:「你找他做何事?」
這個謊一戳就破,屆時找兀君一核對即可。除非……兀君與白芍一起瞞著她。
「殿下來時命兀君保護皇子妃安全,邀我前去商量此事。」
其實兀君的原話是:殿下有命,若他在秋狩中遇險,更要護好皇子妃周全。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不要讓皇子妃提起聽到風聲,無謂擔心。
誰知道就在這道小小的間隙中,通風報信的秋和好巧不巧地來了。
白芍欲哭無淚。
虞莞未再說什麼,只說:「長信宮中還有些人手,勞煩兀君調動起來罷。」
「皇子妃您這是?」
「殿下遇刺,我要親自去找他。」她語氣尋常,散在風中,落在白芍耳邊無異一個驚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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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刀光漸次在眼前閃過,薛晏清一一抵擋回來。
如此三兩個回合之後,他就發現了端倪。
幾道攻擊看似來勢洶洶,卻輕易抵擋,並不致命。
一道利刃再次挑釁般地橫梗在他眼前,薛晏清一抬手,回敬的劍意立刻震得其中一位刺客手臂痠麻,再難抬起。
薛元清派來的人到底有幾分本事。
他們見自己方才一劍送走了同伴性命,氣勢駭人,從最開始就不打算速戰速決。
蟻多咬死象,一人之力再如何充沛也比不上五人。他們是要等自己體力消磨殆盡之後,再……
識破了幾人意圖,薛晏清心下當即有了計較。
他手中利器忽然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盪開,刺向左前方一人。
那人手臂痠麻難忍,抬劍都有些困難,怎料眼前白光忽地一閃。
利刃刺破胸口,一朵鮮烈的血花迸濺而出。
一切只在呼吸之間,那刺客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劇痛自胸前傳來。身體的力氣彷彿從那道深深的傷口裡流失殆盡。
「啪」地一聲,軟軟倒在地上,雖未立刻死去,卻也再起不能了。
餘下之人目光皆是一凝。
短短時間折了二人,這讓他們再不敢輕忽。
更加疾風驟雨的攻擊來襲,包圍了居中的薛晏清。但他神色絲毫不亂,那些劍光並未激起他眼底絲毫波瀾。
金屬相撞之聲仍在這一山峰上方迴響著。
一刻鐘之後,又有二人受了重傷,倒在地上,只餘一雙含恨的眼睛露在外面。
包圍在薛晏清身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