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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活了好幾個十年了,對這種事應該見怪不怪,但即便再怎麼心平氣和,洛恆還是覺得有些窘迫
就不能換一種方法折磨自己嗎,洛恆腦殼疼,但好似想想,自己身體半殘,連走路都得讓人扶著,隨便打他幾下他可能都要倒地不起,也確實只能透過精神上的折辱了,而且只有透過這種辦法,才能假裝給自己治療傷口了。
洛恆也不禁擔心了起來,白邪本就有心魔,現在還被強迫做這樣的事情,又希望自己遠離他,卻又害怕自己會遠離他,在這種糾結的情況下,心魔很可能乘虛而入,他雖對修魔有一定了解,但不一定能每一次都能將人拉回來,失控一次之後,只會越來越容易被心魔控制,最後會徹底失去了心智,成為殺戮的魔者,這會比真正的妖魔更恐怖。
小鈴鐺按照人的吩咐,將人小心翼翼地扶到小溪旁。
洛恆走到流水旁,本想下水,但又猶豫了,他傷還未好,這水涼,不宜下水。
見人猶豫,小鈴鐺道:「宗主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要是宗主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情,你會做什麼?」洛恆站直了身體,戲謔道。
聞聲,小鈴鐺糾結了,逃又逃不走,即使逃走了他們也活不了。
宗主…宗主他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那是大逆不道的事阿!而且洛恆明明對宗主很好。
但又看到人這般坦然的樣子,小鈴鐺不解道:「你都不生氣嗎?」
洛恆一怔,回想著白邪對自己做出的事情,倒也不是十分排斥,生氣還是有的,洛恆最後道:「生氣啊,以後不理會他了。」
小鈴鐺:「」
洛恆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扶著人,蹲下身子,鞠了一捧水,打在臉上,拍了拍臉,眼前的事物似乎清醒了許多。
白邪站在人身後,遠遠地看著洛恆的動作。
這幾日來,自己對人做出那些過於親密的動作,卻沒有看到人生氣,他以為人是對自己有一點點的喜歡,自己可以借著這件事表達自己的感情。
他今日原本是並不打算做那麼多的,但他沒想到人環抱住了自己,那一刻他是欣喜的,直至後來,他才發現,他的師尊雖然知道情愛是什麼意思,卻並不懂什麼是情愛,大概也只是以為他是被迫這樣做,而他的師尊對他也只有憐惜和包容。
白邪苦澀,但這樣,也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那個人還在自己身邊。
「小鈴鐺,我想吃烤魚了。」洛恆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道。
這幾日忙於對付妖魔的追殺,又沒有靈氣滋潤身體,洛恆只能吃些靈丹以裹腹,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大概說的就是他了,吃了一個月的食物,再僅靠丹藥果腹,已經不滿足他了。
小鈴鐺往回看了一眼,見自家宗主沒反對,便拔出劍,「那你撐著站一會,我去捉個魚。」
「你去吧,我能自己站一會。」
洛恆鬆開了人的手,小鈴鐺便下了水去,拿起劍便往那些魚扎去。
片刻後,小鈴鐺已經捉了幾條魚回來了,隨後便回了岸上,將洛恆扶了回去,撿了幾根火柴架起了火堆。
微風習習,穿過樹叢,將輕盈的樹葉搖了起來。
洛恆縮了縮身體,往火堆裡靠近了些,這幾日都習慣了白邪溫暖的懷抱,還有白邪渡入的靈力,讓他暫時壓制體內的魔氣,現在都沒了,不禁覺得有些冷了。
洛恆吸了吸鼻子,還是得趕緊恢復靈力,但在墮落之淵靈氣稀薄的地方,恢復靈力談何容易。
現在還有兩件事情還未解決,一件便是找到時蘭澤,弄清背後的人為什麼一直在針對白邪,為什麼會擁有墮落之淵第二個出入口,第二件事便是去裂縫裡找出魔神出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