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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力量，他沒有任何優勢和底氣面對一切。

秦意對他的回答顯然有些失望，可還是隻嘆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他能夠包容紀樂的一切，當然也不會逼他說什麼。

可紀樂看著他不說話，心裡卻有些不安，這樣不安的心情之下，他總會胡思亂想。

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紀樂開始回憶秦意的一切細微反應，他知道秦意對自己是有些失望了的。

最後想來想去，竟然因為秦意對自己會失望這件事也覺得生氣。

生氣的小兔子不幹好事，半夜從床上跳起來蹬了秦意一腳，秦意迷迷糊糊的被踹醒，揉著眼睛問：「樂樂，怎麼了？」

紀樂沖他哼了一聲：「你和我生氣了嗎？」

秦意莫名其妙：「我沒生氣啊。」

紀樂眨眨眼：「真的嗎？」

秦意以為他是夢到什麼當真了，畢竟之前紀樂也幹過這種，夢到他不給喝奶茶而跳起來踹他的事，仔細考慮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認錯。

「我錯了，是我不對，快睡吧好不好？」

紀樂緩緩的吸一口氣。

他果然是生氣了，不然為什麼要道歉呢！

其實沒得到答案以前，紀樂還沒有那麼緊張，可是等他說完以後，先前那種憂慮感就又升起。

秦意又沒做錯事，明明是自己有事瞞著他。

那會不會有一天，秦意會對自己越來越失望，也像燭陰那樣不要他了呢？

被丟下過的兔子總是很敏感。

因為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實在太難過了，即便最後他心裡清楚，燭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午夜夢回卻還是會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而當秦意在他的心裡變得越來越重要，那種害怕的感覺也就越加清晰。

秦意察覺到小兔子很不對勁。

紀樂最近總是很粘著他，走到哪跟到哪，就連和曲老師上課也不太想去了。

就連他開會的時候，紀樂也不在辦公室裡等，跟著乖乖的坐在會議室外面看書。

野性難馴的小孩一下子變得安靜乖巧，就連陳秘書也看出來點蹊蹺，趁著秦意沒出來的時候，拿著奶茶投餵紀樂，奇怪的問：「怎麼不出去玩了呢，坐在這不無聊嗎？」

紀樂這才放下漫畫書，搖搖頭：「不想出去。」

陳秘書仔細看著他說：「紀先生變了很多。」

紀樂抬眼，疑惑的歪頭：「變了很多？」

陳秘書點點頭，笑了：「你和秦總就好像是調換了一樣，以前是他黏著你，好像生怕你會丟一樣，現在卻又反過來，是你黏著秦總了，難道你也是怕他會丟嗎？」

沒想到紀樂竟然點了點頭：「我就是怕他會丟呀。」

陳秘書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認真，搖搖頭說：「秦總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會丟呢。」

紀樂垂下眼：「會丟的，要好好看著才行。」

他語氣像是以前一樣清朗，可不知道為什麼，陳秘書總覺得聽著發沉。

陳秘書以前總覺得紀先生命很好，整天這樣無憂無慮的，又被秦意疼寵捧在手心，現在心裡卻有些改觀。

看來就算是紀先生，也無法完全做到無憂無慮。

陳秘書卻沒想到等秦意出門，竟然會問他和紀樂說了什麼，他尷尬的笑了笑：「秦總怎麼知道我和紀先生說什麼了？」

秦意倒了杯咖啡給他：「我就是知道，快說。」

陳秘書哪敢瞞著他，只好如實相告，秦意聽完愣了半天，突然笑了。

他笑起來真的很溫柔，但這溫柔實在不是下屬能享受的，陳秘書被他笑的心驚膽戰，卻聽秦意神經兮兮的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