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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季閃身避過,從懷裡摸出一根墨斗線借著女鬼又朝他盪來的機會將線往它脖子上一套,猛地向下一拽,把女鬼直接從樹上拉了下來。
「小樣兒,跟誰倆呢!」遊季快速用墨斗線把女鬼纏住綁在了樹樁上,正要往它嘴裡塞糯米,就被棲遲制止了。
棲遲抬手摸向了女鬼的頭頂,隨即目光一沉,拉住她頭頂的什麼東西使勁向上一抽。一根木刺從女鬼的頭皮下被拔了出來,上面還隱約可見刻著串古怪的符文。
「別浪費東西,這不是殭屍。」棲遲說著,將綁女鬼的墨斗線鬆開,一圈圈重新纏好後交給了遊季,「只是俱木傀罷了。」
女鬼沒了木刺,身體逐漸與身後的樹樁融為一體。不一會兒,樹樁上便多出了一張類似人面的木疙瘩。
遊季瞥了那木疙瘩一眼,覺得有夠噁心,嫌棄道:「這木傀怕也是出自某位天師之手吧。」
棲遲半天沒答話,突然一把推開遊季快步走到江藐身邊。
「有感應了。」他低聲道。
江藐目光一頓:「阿皎?」
棲遲點了下頭,看向枯林盡頭的石壁:「就在後頭。」
石壁外也被刻下了符文。棲遲來到石壁邊,伸手觸向牆體,在其已有的符文之上,迅速又覆蓋上了一層新的咒印。
紅光一現,原先的符文瞬間便暗淡下去。棲遲豎起食指,從左至右地輕輕一劃,低聲短促道:「啟。」
石壁發出聲沉悶的響動,竟真的緩緩開啟了。
「阿皎!」
江藐呼吸一窒。隨著他的視線,只見石窟的正中央,阿皎正被懸空束縛在那裡。
他面色蒼白,頭向下微微垂著,一頭如瀑般的青絲披散在前。那身鮮艷的紅衣已經爛的差不多了,隱隱露出他白皙的肩膀與胸口。
此時,他的身下還放置著一隻青石水缸,正源源不斷地接著從阿皎身上流下的紅色液體。江藐仔細一看,阿皎的四肢與胸口都被人分別劃了若干條血口。皮肉向外翻著,明顯就是沒等其癒合就又重新補了刀。
「媽了個巴子的。」江藐咬牙怒罵一句,腕間的銀鞭瞬時被他緊緊攥在手裡。
今天管你是遵真遵美還是遵善,敢不跟他打聲招呼就動他樓裡的人,要是不給對方點兒顏色看,他江藐就直接跟那人姓,改叫遵慫得了!
「江sir……」阿皎困難地睜開眼,目光渙散地看向江藐,又移向他身旁的棲遲,微微動了動嘴唇,「遲郎,小心。」
此時的江藐怒火攻心,哪兒還顧得上這麼多。他一個箭步上前,揮起鞭子就要甩向束縛著阿皎的鎖鏈。
鎖連結觸到銀鞭,突然燃起了幽藍色的火焰。火勢迅速蔓延至兩端的石柱,石柱上竟突然出現了兩個巨大的鬼面。
鬼臉布滿血絲的眼睛快速轉動起來,最後齊齊地盯上了江藐。
江藐一不小心正對上鬼面的目光,頓時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此時,一個身影迅速移動到了江藐面前,擋住了他身後的鬼面。
「別看它的眼睛!」棲遲短促道。
鬼面張開大口,兩條粘膩粗壯的舌頭便如巨蟒一般朝著棲遲猛竄了過來。棲遲反手就是一道紅光過去,將鬼面的兩條舌頭攔腰斬斷。
鬼面痛呼一聲,急速收回了半截舌頭。身形聚散了幾個來回,重新又變成了兩根普通的石柱。
棲遲湊近江藐,勸慰道:「別衝動,阿皎身上流的不過是些顏料罷了。那人想要的,也只是這些顏料。」
「你到底在顏料裡都加了什麼?」江藐皺眉問。
「顏料由極陰之物混合而成,原是想幫阿皎抵擋些陽光,讓他白日也可出門的。」
「若是被修魔道或是鬼道的人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