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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位護院走過來拱拱手:「得罪了」
便將寶玉和茗煙齊齊扔到外頭。
寶玉打了個趔趄才站穩,襲人撲到他懷裡,邊四下檢視他有無傷到哪裡邊大哭,引得周圍的百姓都過來看熱鬧。
偏偏襲人嘴裡還不乾不淨:「林姑娘可真夠狠心的!小時候同吃同住的情誼都不講!這下摔壞了您,我可怎麼跟老太太、太太交代啊」
旁邊圍觀的人自來對這男女私情感興趣,聞言都豎起耳朵聽,還有那有心的攛掇襲人:「姑娘別著急,你慢慢說,我們給你評評理。」
晴雯一看更火大了,好一個寶玉,我們也沒招惹你,你倒帶著你相好的來我家鋪子門口搗亂。
她拿目光示意兩位護院,護院慣常處理來鋪子前鬧事勒索的潑皮,可不知道怎麼應對貴公子。
對方又從內堂出來,可見是林家認得的人,這不出問題還好,若讓這貴公子有個好歹,林家綁了他們去賠禮做人情怎麼是好?
當下就不敢動。
晴雯氣急,心想林家的管事和護院都是林家世僕,也忠心耿耿,可憶江南的護院卻是管事在北京選的,自然行事就少了些高門大戶的氣概。
這樣固然不仗勢欺人,可也在某些時刻少了些底氣。當時她們遠在揚州,自然沒有留意這個問題,可如今回到京城,這護院們有些不夠看了。
正當這時候,忽聽得一聲:「世兄,原來你在這裡!」
寶玉和晴雯齊齊抬頭,卻是傅雲飛,晴雯眼中閃過激動:「傅公子!」
傅雲飛從她眼裡瞧出了焦灼,用眼神示意她鎮定。
寶玉不解,他只是從前在湘雲的好日子上見過傅雲飛一面,何談世兄?
傅雲飛卻不理會他的呆愣,上前道:「世弟約了和我喝酒,何故爽約?」
傅雲飛背對著眾人,低聲對晴雯說:「你家掌櫃約的寶二爺談事情,怎的避而不見?」
晴雯恍然大悟,傅雲飛的意思是讓掌櫃的出來應酬,如此一來便將黛玉的嫌疑洗得一乾二淨。
如此一來就是生意糾紛,而不是□□糾紛,她忙對身邊的繡娘使了個眼色:「快去請掌櫃的。」
掌櫃的出來後晴雯笑著迎上去:「適才跟您談事情那位公子在外頭被人纏上了。」
掌櫃的看外頭的情形,立刻就明白了晴雯的意思,上前拱拱手,大聲道:「賈公子剛跟老夫聊完生意,怎的被不明女子纏上了?」
圍觀的人群原來還當布莊裡有一位姑娘,原來只有個山羊鬍子的掌櫃。再看襲人,看襲人的目光就充滿了探究。
傅雲飛像才剛看見襲人一樣,笑著拍打寶玉的肩膀:「素來聽世弟風流倜儻,卻不知道惹得佳人哭泣,不知道是不是城南教坊司的?」
城南教坊司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窟,眾人都全用奇怪的目光盯著襲人,襲人被那目光盯得心虛,又羞又惱。
寶玉卻動火了,襲人再是奴僕之身,也是他房中得用的大丫鬟,哪裡容得人這侮辱。
他臉一沉,就要罵傅雲飛。
誰想到傅雲飛先法制人,托住他的胳膊。
這一託便讓寶玉不能逃脫,傅雲飛是習武出身,手勁之大不是尋常人能受得了的,寶玉自然也不能掙脫。
傅雲飛順勢將他推進一輛馬車,哈哈大笑道:「酒宴都開席了,就等世弟,趕緊跟我走吧。」
他手上沒少用力,寶玉一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哪裡受過這個?當下疼得說不出話來。
傅雲飛又笑道:「這位姑娘,你便委屈些,跟在我們後頭,到了席間說明原委,我們幾個兄弟為你做主。」
他將胸膛拍得砰砰響,一副行俠仗義的樣子。
襲人見狀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