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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涯說:「去倒是可以去,但為什麼是明晚?是當晚到了就開始錄嗎?錄製時長大概多久?」
張才俊說:「你明天休息一天,晚上坐二十三點的航班,隔天一點落地,從機場過去有鐘點房,休息到五點,過去直接做妝發,相當於不到二十四小時多賺一筆通告費。」
溫涯:「……」想玩死我倒也不必這麼迂迴,可以更直接一點。
張才俊問:「有問題?」
有錢不賺王x蛋。
溫涯揉了揉眉心道:「當然沒問題。」心中暗笑,從前自己努力上進,百折不回,偏偏只能去直播間帶個貨,如今他心無掛礙,諸事看開,機會倒是自己找上來了。
下午,溫涯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去公司領助理拿臺本。
其實平心而論,張才俊確實對他不差,畢竟都是他手底下的藝人,他們得道,他自然也跟著揚眉吐氣。再加上如今他多了些衝出聚點的這一畝三分地的可能,而婁琛這兩年轉戰大熒幕屢屢失敗,人氣有所下滑,顧不上整他,張才俊又本就和婁琛的經紀人不對付,這樣的時候自然也樂得幫他一把。
這次配給他的助理,是老張的一個遠親,姓李,小名叫樂樂,孩子頂多二十出頭的模樣,瞧著像是剛出來闖社會不久,眉宇間透著青澀,人老實,但不拘謹,一開口就管他叫哥,笑起來還挺乖,一看就是個好小孩。
溫涯帶著他認了認門,笑著跟他說:「你哥糊,人窮,不開車,出門都是坐地鐵,你駕照用不上。」
李樂點點頭,很贊同,「買車不划算,貶值,還限行,還塞車,還是攢錢買房子好。」
跟他約定好了明天晚上碰頭的時間,便匆匆回去把行李裡的髒衣洗上,趕晚場去生鮮超市看看蔬菜和肉類——其實買菜最好是在菜市場買,選擇也多,價格也低廉,不過菜市場距離不近,最近連著錄製節目趕路,他也實在有些不堪重負,明天不想早起,所以只好今晚全部買好。
牛肉要買牛腱,最好提前醃製,鹵起來會上次的更好吃,雞要買新鮮的,可惜只有冷凍的蝦仁賣,白灼蝦是做不了了……他在生鮮超市精挑細選,中途還按設定好的時間帶文案轉發了《丹衷》劇組的演員官宣,卻唯獨沒想到和牧野打一個電話取消明天的晚飯——
前生自鬼哭崖一別,溫涯總道再也沒有機會見他,只是每逢年節,還是會照常在霜雪峰上擺一桌小宴,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心裡還存著怎樣的指望,可牧長風在鬼哭崖上受刑,在滅妖谷裡苟延殘喘,等不到師父去看他一眼,又怎麼肯再踏入靈山宗的地界?
其後的幾十年裡,他們只見過匆匆數面,沒有一次是好事。直到他背離師門,獨自漂泊江湖,後渡劫失敗,廢了修為,被牧長風帶回血煞宮,才有了最後相處的幾年。可那時他每況愈下,朝不保夕,幾乎不能行走站立,他們之間又相隔了太多的歲月恩怨,早已不知該如何相對。
畢竟,能在小年夜做一餐飯給他,是他一直想做,又沒有機會做的事。
第17章
翌日,溫涯起得比往常晚了不少。
近來確實是太累了,前兩天用沖劑壓下去的感冒有點發起來的趨勢,頭重腳輕的,看來還得吃藥。
瞄一眼手機,最前面的是家裡人的群裡,長輩們轉發的一些送灶神的圖片,下面是丹衷的演職人員群,導演製片和幾個前輩老師昨晚發了幾個紅包,群裡熱鬧到凌晨兩三點,再下面是時安易,零點後不久發來一個養生壺,壺裡泡的是紅棗桂圓,附文「老年養生局,來一起大保健啵」,還發了個定位,是在某桑拿會所。
溫涯挨個回復,又發了一圈小年祝福,再看一眼微博,才發現自己的轉發下方又引來了一批書粉,不過大多數評論還算是正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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