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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搖頭。
「那你?」
「我要你!你嫁給我!」
她羞澀難當。這個人,她知道他愛她。可這麼直接!這個趁火打劫的壞蛋!
「怎麼樣?」他心裡很緊張,臉上倒平靜。
「好!」她咬著牙說。
「成交!」
「那你快去辦!」
「做生意一向都收定金的。」
「定金?我拿什麼做定金?」
「嗯,抱一下、親一下就算定金。」
她連殺他的心都有了。他霍地起身,走向她。他盯著她,她驚慌失措,他的心也跳得厲害。
「你,別……」她瞪大了眼睛。
他向她澄深如水的眸子裡沉進去,這事,縱使殺了他,也要做。他伸出雙臂,攫她入懷。她只微微□□一聲,連反抗都沒有。
九年了,他日日夜夜地想她,相思成疾。她溫暖柔軟的身體就在他懷裡,她順滑的頭髮就在他耳鬢廝磨,她的肌膚就在他的手下,他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用來把持他沉醉的頭腦中牢固生存、蓬勃生長的慾望。
她的身體炸開了,天地失色,一切都不復存在。他們是鴻蒙初闢、混沌初開時的兩個人,在亙古長空中站了很久。這是他溫暖壯實的胸懷,她深陷其中,沉迷不已。他捧起她的臉,低下來覆上她的唇,她的嘴像花苞一樣向他開啟,凝結著無比的喜悅。澧蘭的手臂伸上去繞住他的頸。這一刻,她對他深藏許久的愛袒露無遮。
周翰說明天就去南京,今天在上海有些人要聯絡,有些關係要疏通。「澧蘭,你把商會裡的職務辭了,就現在,好嗎?你父親失勢,我又要不在上海,覬覦你的人會很多。」
「我聽你的。我跟你一起去南京。」
「不要!」
「為什麼?」
「他們本來只要錢,我怕你去了,他們還要別的。我什麼都可以給,除了你!」
澧蘭明白他指什麼。
澧蘭趕忙給南京家裡打電話,母親和哥哥一直不在,到了晚上浩初才回電話。澧蘭劈頭就問,「父親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你怎麼知道了?周翰說的?」
「周翰?沒有,馮清揚說的,你們怎麼不跟我講?」
「父親不讓告訴你,說女孩子家解決不了問題,白跟著擔驚受怕。母親也不讓說,怕你急著趕過來,出頭露面的,這邊人心叵測,怕有人趁機覬覦你。」
澧蘭想倒是跟周翰一個意思,「哥哥,你跟父親、母親講不要擔心,我求了周翰,他答應幫忙。」
那邊頓了頓說,「你什麼時候跟周翰說的?」
「今天上午。」
那邊又頓了頓,浩初聲音裡帶了笑意,「周翰差不多十幾天前,不,半個月前就插手這事了,他手眼通天,找了蔣夫人幫忙,他還來南京兩趟。父親性命無虞,很快就會出來,只是官位可能保不住,不過父親不在意。經了這事,父親無意官場了。」
父親沒事了,澧蘭提著的心放下來。周翰確有幾天不在上海,「這個無賴!」澧蘭氣得兩眼發黑。
「周翰今天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他是商人,無利不起早,要他幫忙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浩初聲音裡的笑意更濃了。
「你還笑!我是不是你妹妹?」
「是,好妹妹,到底什麼條件?」浩初明擺著看熱鬧不怕事大。
「他,他要我嫁給他。」澧蘭小聲說。
「什麼?這線路不好,你大點聲說!」
「讓我嫁給他!」
那邊哈哈大笑,「嗯,很好的條件!」
「你也幫著他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