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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溪被嚇了一跳,行禮:「殿下?您什麼時候來的?」
蘇孚舉起寶劍。
盧溪驚慌失措。
蘇孚將寶劍遞給盧溪:「刺本宮。」
盧溪驚訝道:「殿下,您說什麼?」
溫慕言震驚,以為自己幻聽!
蘇孚明確重複:「刺本宮。」
盧溪哆哆嗦嗦,就差直接給蘇孚跪下,寶劍噹啷掉落:「殿下,臣女不敢。」
這妙陵公主,是瘋了麼?
「沒用。」
盧溪駭得魂不附體,見妙陵公主有放她離開的意思,慌張跑走,那紙留言被她忘得一乾二淨。
溫慕言臉色陰鬱地發現,自己竟然鬆了口氣!
長眉緊皺。
屋外,樹上,靜觀其變的溫祈樂愣了愣。
這是什麼發展?
他知道母親的小動作,也樂於見其成。
都道他喜歡盧溪,其實不是。
他只是習慣性嫉妒溫慕言,搶他的東西。
一同在太傅府學習時,他見盧溪對溫慕言紅臉,就剋制不住去逗弄盧溪,讓她的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溫祈樂好奇,探進房門。
蘇孚正愁如何交差,一樂,招手:「溫家二郎,過來。」
溫祈樂受寵若驚:「殿下,何事?」
稚嫩的面孔難掩興奮。
溫慕言眉頭皺得更緊。
蘇孚提劍刺進他肩胛骨:「尋開心。」
溫祈樂五官扭曲,嗷地一嗓子嚎出來。
溫慕言恍惚,咬破舌尖,才確定,並非陷身不同尋常的噩夢。
溫祈樂被湧過來的附近僕人抬走。
沒人敢質問責怪,蘇孚亦不解釋。
待人群散去,去溫慕言面前邀功:「怎麼樣?見溫祈樂的血,有沒有更開心?」
他寒著臉,澀澀道:「沒有。」
蘇孚嗟嘆,將寶劍塞進他手裡,英勇赴義:「那刺本宮,能博你一笑,刺成馬蜂窩也值得。」
溫慕言怎麼看不明白,她是執意要護著盧溪,卻又對溫祈樂毫不留情。
不殺盧溪是善惡分明。
傷溫祈樂,是因為他?
眸色複雜,一時沒有動作。
失憶後,妙陵滿心向他,有小手段,卻坦蕩良善而有底線。
倘若,倘若上輩子——
他微垂眼簾,阻止自己向下想去,遮掩所有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希冀與柔軟。
「怎麼會是殿下?明明是慕言!」女人抽泣聲從門外傳來:「你們說,究竟有沒有見到溫慕言!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傷了我的樂兒,侯爺,您得給樂兒做主啊!」
平素特意放柔的女聲叫嚷起來,頗刺耳。
蘇孚:「李氏?」
溫慕言點頭,蘇孚搶寶劍,手腕被按住。
「別衝動。」
蘇孚沉著保證:「放心,不會牽扯到你。」
溫慕言並不信她。
蘇孚瞪他:「敵至家門,不戰而降?」
外面越說越難聽,妄自揣度,什麼髒水都往溫慕言身上潑。
可氣的是,溫侯爺思路逐漸與女方同化。
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俗語眾人皆知,重蹈覆轍。
溫慕言見她義憤填膺,見她憐惜備至。突然伸出手,蓋住她的眼。
蘇孚氣勢陡降:「做什麼?」
「別這麼看我。」
第35章 本宮害死的駙馬重生了(6)……
長長睫毛, 小鉤子似的,搔刮手心,癢到心尖。
溫慕言手腕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