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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說什麼?
乾燥潔淨的布巾蹭上髮絲,林鏡霍然睜開眼, 目光如炬:「做什麼!」
彷彿面對的不是蘇孚,而是造孽無數的登徒子。
蘇孚好笑道:「頭髮濕著會中風,起來, 擦乾再睡。」
林鏡拒絕:「不必。」
女子靈活的胳膊遊擠進被褥間縫隙,貼住肩膀。
林鏡驚跳坐起, 因反應過激,額頭咚地磕上床柱, 霎時通紅一片。
跌完面子, 先前的緊張反消退些。
林鏡狀若不快地去扯布巾:「我自己擦。」
蘇孚輕巧避開。
布巾輕輕揉在林鏡頭頂。
她義正言辭:「你自己擦,還要我做什麼?」
林鏡並不接曖昧話頭。應對這等場面, 顯然遊刃有餘。爭不過,索性不爭, 眼眸半闔, 淡淡道:「多此一舉。」
沒一會, 林鏡整個人柔軟下來。
眼角眉梢都是被按摩後的愜意放鬆。
可他自己見不著,還要時不時問好了沒。
蘇孚便拽人回來:「還沒擦乾,累了?」
廢寢忘食地奔波, 終歸是疲憊的。半盞茶功夫,林鏡昏昏欲睡。
輕輕使力,眼底猶帶青黑的美人兒就靠在肩上。
髮絲已然七八分幹,仍帶著幽冷的蘭香,順滑地披散。
燭影晃動,蘇孚小心將遮住他的髮絲撥開,掖在耳後。
就著昏黃的光線,瞧他消瘦的面容。
怎麼看不出,林鏡對自己親近這事矛盾至極。
內心明明歡喜,面上卻要堅定不移地抗拒。
不出所料,系統面板上愛意值慢騰騰地升滿。
然而,本以為是相處模式的拐點,情勢急轉直下。
——林鏡開始留宿書房,二人整日連一句話也說不全!
蘇孚手指點著桌面琢磨,這麼下去不行。
都說揚名燕國的月老闆是狐狸精轉世,依她看,像林中白兔。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
看似無害,狡詐三窟。
這不,一見形勢緊迫,便滑不溜丟、腳底抹油。
抓不著,什麼法子能讓他自己撞上來?
翌日,林鏡早間去送粥飯,屋內不見蘇孚蹤影,立個面生少女。
少女生得比蘇孚高半頭,五官精緻靈動,俏生生立在那裡。
他並不欣賞美色,戒備道:「閣下是?」
少女嬌滴滴道:「月老闆猜呢?」
言語交鋒,少女滴水不漏,林鏡愈加煩躁,臉面黑透,少女噗嗤笑出來。
是蘇孚的音色。
林鏡眉心一跳,待少女卸妝,露出蘇孚的臉,才長出一口氣,手腳發軟地坐下。
蘇孚從銅鏡中瞥他:「真嚇到啦?」
惹來劈頭蓋臉一頓教訓。
蘇孚邊淨面邊道:「旁的不說,剛才可連你都認不出我,怎麼樣?」
林鏡猶帶怒氣:「什麼怎麼樣。」
蘇孚半蹲在他面前,扯他衣袖,楚楚道:「成日悶在屋中,憋悶得緊,收我做個婢女麼?」
林鏡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她竟想易容成剛才那樣子,以婢女的身份,光明正大留在風月樓!
二人最終以蘇孚易容成面目普通的小廝,服藥弄啞嗓音,化名月安達成一致。
風月樓又多件風流韻事。
老闆新招的貼身小廝月安,說是遠房親戚,可日日與月老闆同吃同睡!
午後,鶯鶯燕燕陸續收拾妥帖,湖邊涼亭,愛嚼舌根子的圍坐:「月老闆怎麼能看上他?瞧著跟莊稼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