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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嫣這會兒計較著這些事情,全然不知在接下來的幾日裡,自個兒會面臨什麼樣的事情。
勤政殿內,暗衛將蒐集到的蛛絲馬跡都呈了上來,又得了穆淮吩咐,著重去查晉國太子趙恆彌這幾日的行蹤。
這一查,當真查出了眉目。
除此之外,趙恆彌還暗地裡搭上了幾個大燕的官員,又同陳國使臣來往密切,被暗衛截下來的書信裡,寫了不少狼子野心。
穆淮前段時期極其縱容錦嫣與趙恆彌,等的就是讓他幾人露出馬腳,此刻捏住了把柄,立刻給趙恆彌扣了個細作的帽子,道晉國圖謀不軌,欲分裂燕國,當即下令鎮遠將軍率兵壓境。
這訊息來得突然,洛言得知後立刻遞摺子入宮,想勸上一二。
「陛下,佈局已久,收網不急於這一時啊!」
穆淮端坐在主位上,聽得洛言話語中顯而易見的焦急,眼皮都未掀一下:「依你的意思,時候還未到?」
洛言剛要點頭,就聽得穆淮繼續道:「證據確鑿,晉國意在我大燕江山,洛卿竟然咽的下這口氣?」
洛言一噎,理是這麼個理,可晉國到底是大燕的附屬國,依照先前的計劃,需得等趙恆彌做出實質性的動作來,讓晉國反駁不得,從而名正言順地將晉國收入版圖。
可眼下趙恆彌只空口畫了個瓢,甚至瓢還沒畫完,燕軍便已攻入晉國。
洛言深吸一口氣,試圖講道理:「陛下,晉國依附於燕國而存,若……」
剛開了個頭便被打斷:「趙恆彌既然敢做,朕便能收了他的皇位。」
洛言心中一凜,忽地想起從前這位還是太子時,是如何將權利一點一點收回手中的。
縝密,果決,甚至殘忍。
而如今他已成為新的帝王,又怎會因得一個晉國而縮手縮腳呢?
若穆淮想收了晉國,只怕有千百種名正言順的藉口。
洛言暗嘆一口氣,忽覺也許是這段時日穆淮手腕太過溫和,教他差點忘了這位年輕帝王從前的模樣。
不得不說,自皇后入宮來,穆淮的脾氣的確收斂不少。
甚至知曉如何寵人了。
洛言想通了關節,便沒什麼話可勸的,告退出宮了。
勤政殿內歸於沉寂。
四周暗了下來,穆淮卻仍坐在原位,一動未動。
不知從何時起,他竟覺得,勤政殿有些冷清。
燕軍攻破晉國都城時,晉帝仍在醉生夢死,楚妃收拾細軟剛逃出宮門,就被逮了回來。
晉國怎麼也想不到,原以為送錦嫣去燕國,是助晉國更上一層樓,誰知這一舉動,倒教他成了後主。
趙恆彌被扣押在天牢裡,穆淮每日都來看他一回。
趙恆彌自小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這般苦,刑具還未下,就哭得稀里嘩啦,竹筒倒豆子似的什麼都說了。
從年幼時他母妃攛掇晉帝換錦嫣替他來當質子說起一直說到入盛京後尋了哪些官員,又欲意何為,又坦白了他前段時日探聽到姜寧靈要出宮為國祈福,便命他手下的死士去湊了一幫人,想像在姜寧靈回宮的路上給她點顏色看看。
趙恆彌總算還有點腦子,還記得姜寧靈是皇后,在京城附近對她動手討不了好,隨行的侍衛也不是好對付的,便只命那些人傷她。
趙恆彌想的很簡單,若姜寧靈受了傷,身上留了疤,甚至他運氣好些,能斷她胳膊腿一類的,害怕穆淮不厭棄她?穆淮厭棄了她,錦嫣的枕邊風也能吹得更順當些。
若他運氣更好些,傷了姜寧靈面容,那便更妙了,畢竟哪個男子願意對著一個面上有疤的醜妻呢?說不定穆淮頭腦一熱,讓姜寧靈給錦嫣騰位子也不是不可能。
趙恆彌噼裡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