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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淮口中雖如此說,卻到底還是順著她的力氣,往後退了開,讓出那道門來。
院門開啟,若竹急忙進了來,見姜寧靈無恙,鬆了一口氣,這才分出心神來打量眼前的境況。
卻見這院中氣氛微妙得很,姜寧靈眉眼間並未有預想中的緊張與不安,反倒帶了顯而易見的惱意。
再去看穆淮,神色和緩,若是不知曉事情起末的,只怕都會以為他不過是出宮遊玩罷了。
院子裡的氣氛並沒有若竹想像中的低沉壓抑,反倒展現出一縷縷另一種意義上的劍拔弩張來。
眼下情景實在是太過反常,若竹瞧了瞧姜寧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姜寧靈這會兒氣惱歸氣惱,理智尚在,給若竹遞了一個眼色,若竹會意,規規矩矩向穆淮行過禮後,便來到姜寧靈身後站定。
姜寧靈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俊美青年,心中十分為難。
她不清楚在她離宮的這段時日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看他這樣子,不像是要強擄她回宮。
甚至頗有些哄著她順著她的意味。
但又不似會輕易放過她。
姜寧靈心念飛轉間,存了些許試探的心思道:「臣妾不願回宮,陛下請回吧。」
穆淮對她這回答並不意外,面上卻跟沒聽見似的,過來谷欠執她手:「月兒,你從前最愛吃東街的梅子糕,朕特地去買了些,來嘗嘗?」
姜寧靈動作慢了半拍,便被他捉住了手,拉著往房中去了。
姜寧靈自知掙脫不來,便不白費那力氣,依著穆淮的力道往前,同時也隱約確定了穆淮的來意。
穆淮此番定是來帶她回宮的。只不過不知為何,也許是忽而得知她便是疏月而心存愧疚,他並不打算用強硬的手段逼她回宮。
甚至,看這樣子,她私逃出宮一事也可以悄無痕跡地翻篇。
只要她肯回去。
疏月。
姜寧靈心中滋味莫名,她知曉穆淮心中過不去的坎是疏月。
至於「疏月」是錦嫣也好,是她姜寧靈也罷,不過都是穆淮心中那個幻影的寄託罷了。
姜寧靈不自覺微嘆一聲,頭一回希望自個兒與穆淮在年少時從未遇見過。
待進了屋內,穆淮反手將門板合上,屋內陡然暗了下來,只有窗邊透來日月交替時溫和的霞光。
再一次被關在門外的若竹:……
姜寧靈往桌上大略掃了一眼,的確見到了熟悉的物件兒,心中難言意味更甚,用力抽了抽,想將手從他掌中抽出來。
穆淮自是不放,姜寧靈越用力,他反倒握得越緊,幾番較勁下來,姜寧靈手腕都被捏出了淺淺的痕跡來。
穆淮到底是心疼她,鬆了力道,見姜寧靈果然趁機將手抽了回去,索性扣住她後腰,將人牢牢帶進懷裡:「月兒,你掙不脫的。」
平平淡淡一句話,卻似乎另有所指。
姜寧靈雙手抵在胸前,想要同他拉開些距離,卻很快明白這不過是徒勞,便卸了力道,語氣也放柔幾分,試圖同他講道理。
「陛下心中念著當年的情分,已讓臣妾受寵若驚,只是許多年過去,陛下不再是當年那個不受器重的皇子,臣妾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無暇的女子。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陛下何必執著於當年?」
見穆淮的確凝神在聽,姜寧靈繼續道:「天下女子這般多,仰慕陛下的更不在少數,陛下何苦將自己困在虛妄的回憶中?」
聽得她這般認真的勸說,穆淮苦笑道:「月兒,你這是拿刀往朕的心窩子上戳。」
不過這一番話下來,穆淮也隱約聽出了些旁的味道,猜到了她一直不肯退讓的原由,便將懷中人抱得更緊幾分,沉聲道:「朕當疏月是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