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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才不會!」紀水水反駁。
「會!」
眨眼間兩個小姑娘反而鬥起嘴來了,楚怡哭笑不得,不過總算不哭了,她叫停兩個孩子的鬥嘴。
「別鬥嘴了。」
她叮囑兩人,「我在外面關上門,你們在裡面也關上門,有人敲門不是我和四叔都不可以開,懂了嗎?」
紀鼕鼕看了一眼桌上的蜜棗,和紀水水一起點頭。
「今天太陽太大,不要在院子裡待太久了。」
楚怡笑了笑。
今天的太陽確實很大,透藍的藍天,連風都攜卷著一股燥熱,正所謂那句諺語說的,「天上魚鱗斑,曬穀不用翻」,這要是放在豐收之年,那村民們可都是要笑不攏嘴,只不過現在,熱得人昏昏沉沉的,這楚怡戴了一頂草帽,裝了一大茶壺的水。
村裡規劃種蘿蔔的田地離家裡也不遠,在沅水河邊。
楚怡到的時候,紀仲川他們正坐在樹蔭下休息,他並不贊同楚怡來,「怎麼過來了?」
天氣炎熱,熱得人心浮躁,紀仲川淌著一臉汗,再看到她戴著草帽也曬紅了的臉,語氣並不良好。
「天氣熱,給你送水,你以為我想來啊。」楚怡撇了撇嘴,扔了一塊乾毛巾給他。
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塊毛巾,早就已經濕透了。
毛巾落在紀仲川的臉上,在楚怡的注視下,他默默地拿毛巾把臉上的汗擦乾,再默默地揉了揉眼角。
剛才毛巾打到他的眼角了,但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多說什麼,否則楚怡會更惱他。
他也沒想說她什麼,揉眼角時,嘴角都是帶笑的。
陳平安看得受不了,四哥這簡直是受虐啊,他剛才可是看見了,毛巾打到了他的眼角,四哥還呲了牙,估計是疼得,結果私下一副面孔,對著嫂子又一副面孔。
舔了舔乾乾的嘴唇,陳平安眼饞楚怡手上的茶壺很久了。
他湊過去叫了聲楚怡,「嫂子,帶著水呢,口渴了,能不能藉口水?」
楚怡這才把目光從紀仲川身上轉到陳平安身上,「你有裝水的水壺嗎?」
「有的。」話落,陳平安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碗,「我有碗可以裝水。」
「……」
楚怡給他倒了一碗水,然後看向紀仲川,學著他的語氣,「你的水杯呢?」
紀仲川默默地拿出一個搪瓷杯子,杯壁上是一個「囍」字,這是當初結婚的杯子。
楚怡看了一眼,給他倒水。
給他倒完水,她看了看地裡的情況,已經翻好土了,下一步是澆水,但是看這大太陽,估計鬧得慌。
「……仲川媳婦,能不能藉口水喝?」楚怡正看著遠處,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說實話,一開始聽見別人叫她「仲川媳婦」,她是不適應的,但是別人叫得多聽得多了之後,她現在是一聽到就條件反射地回應人。
她扭頭看到是個頭髮灰白的大娘,背微微佝僂著,楚怡隱晦地看了眼左右周圍,發現很多人都看著她這邊,他們手上都是擦汗的毛巾或者扇風用的扇子,帶水的寥寥無幾。
這是接濟一人連帶著接濟全部?
只給一個也不好,全都分了,也不好,所以是做好人難,做壞人也難。
楚怡心底裡嘆氣,雖然她心理活動多,但是現實裡她只遲疑了兩三秒,就同意了大娘。
她的良心也不會允許她不答應的。
「你帶了水壺沒?」
看他兩手空空,楚怡問了一句。
別是沒有帶,來這裡勞動一天,都不打算喝口水?
但,大娘真就如她想的一樣,沖她搖了搖頭,「沒帶。」
大娘有些期待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