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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見他們走了,這才起身拉著江婉婉進了內室坐下,一上來就直接問:「聽說你和姑爺還沒圓房?」
江婉婉點了點頭,「圓房急什麼,等我身子好了再說。」
江大夫人聞言嘆口氣,拍拍她的手說:「你這身子的確是個問題……」她思索了一下,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又問:「那姑爺身邊有幾個通房?都什麼品性,可打聽清楚了?」
江婉婉看著大伯母,她雖然平日裡不滿祖父溺愛自己,可關鍵時候,她還是向著自己的,她不禁柔柔笑起來:「他有三個通房,據說模樣都不差,品性如何還不知道,我才剛去沒幾天呢,大伯母你不用太過擔心這個。」
大伯母點了點頭,嘀咕著:「三個通房雖屬平常,但你也萬萬不可大意,瞧著哪個不老實的,想法子打發了出去,可萬不能大意讓她們先生了庶子出來!」
「知道了,大伯母放心吧,這個我知道該怎麼辦!倒是怎麼還沒瞧見大姐?」
「剛來信兒了,正在路上呢,估摸著一會兒就到了……」
江婉婉回門,江家人的親眷能來的都來了,連江子言都在午飯前從太學告假回來,不肯錯過侄女兒的回門宴。
江家一大家子,男客女客都在一個大廳裡,許仲壬這一整頓飯,都在敬酒與被敬酒之間來回,連菜都沒有吃幾口,肚子裡全灌滿了酒,沒兩個回合就不行了,被人扶了下去。
江婉婉飯後就和家人打牌聊天,閒談笑論,等許仲壬酒醒了一些,帶著他去給祖父磕了頭之後,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家。
許仲壬醉醺醺的被人扶上馬車,江婉婉一上來就見他拿著帕子閉著眼靠在角落,她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坐在了另一個角落,離他遠遠的,還甚是貼心的說:「我離夫君遠點,省的燻著你不舒服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許仲壬呵呵一笑,暗道她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但隨著馬車來回行走搖晃,他就算是聞著香帕,也有點忍不住肚子裡的翻江倒海了,硬忍著沒多久實在是忍不住了,連滾帶爬的下了馬車,『哇』的一聲吐在了路邊。
江婉婉聽著那聲音,噁心的直皺眉,直到許久後阿遠將他扶了上來,他死豬一樣的就那麼趴在馬車裡,她也只當看不見,管他會不會窩死在那裡。
到了許家,許仲壬自己要回前院,江婉婉樂得清淨,只囑咐阿遠好好照顧他後,兩人就這麼分道揚鑣。
晚飯後,江婉婉在院子裡散步,身後跟著言默和冬菊。
她手裡拿著一條細柳枝,無聊的手裡轉來轉去,走到了院子裡的老杏樹下,她停了下來,自顧自的說:「也不知道那姓許的什麼時候會憋不住,來跟我向他有孕的通房討名分……」
提起這個,言默看著她的背影,秉承一貫風格,不說話。
冬菊想起這個就來氣,沒想到許仲壬竟然這般不知廉恥,不遵禮教,居然敢在正妻進門前就讓通房懷上孩子,真是無恥至極!可憐小姐這麼好,竟然嫁給了這種人渣!
「還給名分?我呸!這放在哪家,這通房都是要落了孩子趕出去的下場!他還想瞞著那賤人有孕的事實,叫小姐給了妾室名分,再順利的生下庶子來,他簡直是痴人說夢!」
冬菊憤怒的直瞪眼珠子,問:「小姐,那賤人的肚子藏不了多久,奴婢估計過不了幾天姓許的就會來提這個事兒,到那時,小姐打算怎麼辦?」
江婉婉笑笑,將手裡的柳枝一扯兩半,幽幽道:「我自然,是不會讓他稱心如願的!」
……
就這樣過了幾日,許仲壬開始上值三天後,那個晚上,他來了。
兩人落座後,姜姜連茶都沒給他倒,許仲壬有事相求,沒心思去想為什麼沒茶喝,和江婉婉攀談了兩句,見她心情不錯後,將此事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