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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呼吸,居然除了緣一先生之外,日之呼吸又多了一個使用者。
看著他們眼裡的疑惑與震驚後隨即出現的熱切,零暫且押後不提,他用篤定的語氣道:「按照時間來算,你是半年前搬來這裡的,你變成鬼已經快要有八十年了。」
「你是在哪裡遇到他,遇到的鬼舞辻無慘的?」
「無慘大人……」吉娘在提起鬼舞辻無慘時出乎意料地,眼裡並沒有恐懼的意味,「哈哈,是無慘大人給了我力量,讓我殺了他,也讓我在這八十多年裡殺了這麼多的負心漢。」
「拋棄家室來到這花街尋歡作樂的男人哪有一個是好東西?」
好像知道了自己為什麼被特別針對的繼國嚴勝:「……」
他們在剛到旅宿休息時那頓氣氛不算溫馨的晚飯,似乎是被吉娘聽去了隻言片語。
所以說,掐頭去尾的東西真的很要命。
零捂臉,煉獄劍士和時透滿那異常清楚在他和嚴勝身上掃視的視線真是相當致命了。
「我有問過零子……裡子想要去哪裡。」繼國嚴勝試圖解釋,他說出了之前自己並未告訴眾人的事,「裡子並不想留在繼國家族,她用回了時透這個姓,想帶著孩子搬出去住,是我替她打點好的一切。」
「繼國家若後繼無人,領地理所當然會被國主大人收回,我也與多寶丸國主去過了信箋。」
「我能看得出來,裡子她並不愛我。」
「我現在也知道了,她也並非……我所愛慕之人。」
零後知後覺地才理解了繼國嚴勝對他解釋的話語。
原來繼國嚴勝一開始就將裡子對他的情感看了個通透,也難怪他會在那個夜裡醉後作出那樣一番情態來。
那個夜裡他原來只在第三層,而繼國嚴勝是在第五層啊可惡。
「呵,男人都自有一套說辭。」吉娘並不太在意他們之間到底是如何一個糾結法,眼見逃不出去,她倒是相當爽快,「想要我透露無慘大人的行蹤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一條道走到底約莫就是這個樣子。
鬼舞辻無慘,他的一個無心之舉居然還能被為惡者當做了命運轉折的救贖者。
「……不會的,吉娘不會是鬼的,告訴他們呀吉娘,明明你也愛吃魚,會、會給我做小菜——」
阿椿見煉獄劍士抬手,她慌忙衝著匍匐在地上引頸受戮的吉娘大喊著,眼中含著淚光。
「……那是我騙了你,阿椿。」吉娘在清醒後唯獨沒有選擇再去看阿椿這個與她的女兒同名的女孩,「我什麼都能吃下去,為了偽裝成人類吃的那些飯菜不比我從前為了活下去吃過的東西的味道噁心多少——別以為我是在裝可憐求你們能高抬貴手。」
「至於你,阿椿,有多遠你滾多遠,離開這座城,離這些男人越遠越好!」
男人們面面相覷,時透滿捂住了少女的眼睛,煉獄劍士抬了半天都有點泛酸的手總算砍了下去。
吉孃的身軀在脖頸被一刀兩斷後逐漸化作溫柔的片片飛灰,逐漸灰白的煙塵飄在空中混入瞭如浮花浪蕊的花絮中,飄向了遙遠的天際。
她的故事從一片蘆葦地開始,也在這樣一個蘆花盛放的時節結束。
她至死眼中都盛開著飽含著生命之意的潔白之物。
護送著經歷了大起大落的少女阿椿回到了或許將是他們停留最後一個晚上的旅宿,在確保阿椿沒有什麼想不開的舉措回房之後,三人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扯著零就進了他的房間。
「我坦白從寬?」零沒等他們發問,自覺舉手,「我只是一個練習時長十年半的日呼實習生。」
「明明嚴勝才更強——才得到呼吸法的修煉就自己創造呼吸法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