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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追上啊,被追上了別說無慘就要打出gg,他這一通二五仔的操作不也就白給了麼!
用著不能再流暢的動作翻身上了馬,在即將甩動韁繩前他忽然又猶豫了一下。
靠在他懷裡的無慘只一抬眼的工夫,他好像就做完了決定。
一旁受驚而起的馬匹還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它們在原地徘徊著,濕漉漉的眼睛溫馴而乖巧地望過來,卻只見到了冰冷的東西。
他沒往要害砍,只是他還是對屬於百鬼丸和繼國緣一的馬匹下了手。
「……零!」
誒?!緣一老師跑的好快啊,那個招式型,是日呼裡面的招式嗎?
而聽見這聲音的鬼舞辻無慘身軀微微一抖,僵在那邊徹底沒了動靜。
弧線完美的一刀斬過的好像不止有手底下的血肉,小動物發出悲鳴聲混雜著其他東西斷裂的聲響,散在空氣中刀刃餘留下的虹光,在他回頭堅定地揚起韁繩時,隱約覆在了兩人的身上。
繼國緣一和百鬼丸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是沒能追上來。
風聲呼嘯著從面頰畔無止息地刮過。
他們馳騁在天際無邊的曠野中,在無盡的夜色下又好像只是在原地踏步。
「要不咱們再走遠一點?」
調整了位置像是故意一般將後腦貼著他的心口,裹著他的羽織的鬼舞辻無慘就著那心臟跳動的聲音清清楚楚聽見了他的問題,卻並沒有作出回應。
而他又看不見無慘如今的神色,只好讓這次的逃亡路線顯得不那麼顛簸。
繞過一處陡坡,他稍稍減慢了速度。
眼前的路線不太明朗,只顧著往相背的方向逃離著,賓士了這麼久,過於自由的風已經將所有的方位攪得一塌糊塗了。
怎麼說呢,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也不知道這樣的舉措值不值得。
對於懷抱裡的鬼之始祖身上背負的累累血債,他沒辦法去否認。
這樣一想他到底是為什麼要走到今天這一步啊?
鬼舞辻無慘聽著他忽快忽慢的心跳,像是終於措好了詞:「怎麼了,現在開始後悔了嗎?」
在這樣的大起大落下,那語氣裡還含著某種譏諷的味道,全然忘了先前對日呼怕得要死的那個鬼是自己。
「我還有後悔的機會麼?」零無奈地說。
如果有機會,他也想徹徹底底地走到該被稱作是正確的一方。
要麼乾乾脆脆地,墮落成鬼。
半躺半靠了那麼久像是終於有了點力氣,無慘慢慢伸出了手來。
只是還沒等他觸到那雙握著韁繩的手,零條件反射性地就避開了那泛著青藍色的指甲。
「……」眼神凝固了一下,無慘像是被拂了面子似地止住了言語也止住了動作。
零回神過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幹巴巴地問:「呃,您還好嗎?」
他發誓,他這真的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總是難以揣測想法,也不太喜歡別人摸清自己所想的鬼舞辻無慘到底是想幹嘛!
若是從前……若是從前他自然不會拒絕那雙手的靠近。
只是現在這樣一個親密舉動裡能摻和進的東西變得太多了,而且他現在真的很累,也懶得去分辨其中可能隱藏著的一二真心。
在這裡他需要嚴重警告在座各位,在刀裡找糖這種事,做多了真的會很疲憊。
而在零想要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的時候,鬼舞辻無慘又不依不饒了。
也就是事後他才能說出這樣的話:「既然對我的接觸表現得這麼抗拒,那方才你為什麼不乾脆眼看著我就這麼被他們殺了?」
「……那我現在掉頭?」
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