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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愛之介。」
好傢夥,二位還有聯絡呢?
從橫濱撤走的二位議員的一番舉動看起來頗有種虎頭蛇尾的舉動, 而引發這一切並不自知的始作俑者非常順手地又丟出了其他的東西吸引住瞭如聞血肉香味便想來分一杯羹的各方勢力, 一時之間神道家族反倒從中某得了對他們而言迫切而有利的東西。
譬如對於神道家族的調查又拖延上了許久, 檢察廳暫時分不出心神,掌握中的只有一位年輕的檢察官還在繼續事件的調查。
不知道這些零隻是警覺四處望了望,一時間就好像那人會西裝革履地從滿是泳衣和敞開的休閒衫中冒出來一樣:「他也來這裡了?!」
欣賞完了他不自知的對某人避之不及的態度,無慘滿意地很快給出了否認的答案。
而鬆了一口氣的喘息好像並不止是零一個人發出來的動靜,對面躺在陽傘底下的遊客翻了個身背朝向了他們的動作似乎並不引人注意。
想想也是,以鬼舞辻無慘有限的耐心與興趣,從和神道愛之介初次見面就可以看得出他實際已經在採取慣常使用的那一套,在逐漸遠離麻煩的中心了。
不僅如此,即使抽身了出來,但還是不知道哪兒來的情報系統讓無慘將對方後續展開的動作看了個透徹。
「有事就讓秘書先生頂上?這也未免太過無情了吧……」
鬼舞辻無慘抬眼,梅紅色的眼中神情微動。
該怎麼說這其中的細節呢?菊池忠與神道愛之介顯然並非這個圈子中常見的那種政客家族與其秘書的關係。
藉由知曉最多也最搖搖欲墜的秘書一職上位的政客不勝枚數,而這位秘書先生顯然並不是為了那份權力而選擇留在神道愛之介身邊的。
這年頭不知道為什麼還會留有這種封建糟粕,連秘書一職都可以世襲的菊池忠懷抱的信念看起來竟還有幾分眼熟。
「如果是你,你會如何?」
他忽如其來地將這個問題拋了出來,零一時半會兒還陷在義憤填膺中:「那當然是從一開始就輔助這位不知道是聖經還是疼痛文學看多了的aka愛抱夢先生——好好做人不要想那些貪汙腐敗違法犯罪的事啊!」
零將答案脫口而出,彷彿沒有發覺這和他一直以來貫徹在做的那些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而同樣也知道答案的鬼舞辻無慘不再說話了。
沒有帶著個人那奇異腦迴路見解的評論,零對此有點兒不太習慣。
而當他湊近些觀察的時候無慘好似已經接受了這個答案。
毛茸茸湊過來的腦袋讓無慘伸手直接將他按了下來,靠著夏日裡顯得異常舒爽又寬廣地彷彿能將他全部裹起來的這個懷抱,零也難得安靜下來。
已經反應過來了的他不太想回想那些糟心的事兒,搖了搖頭便凝視起了遠處的海平面。
海浪還在層層翻湧著,帶著白邊往著遠處深邃的海域彌散開去,白色的飛鳥徘徊航行,不時便成了黑點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呃——不對,這個黑點怎麼忽然開始變大了?
零敏銳抬手將在眼中的軌跡顯得異常緩慢的沙灘球接在了手心裡,帶著熱烈溫度的沙灘球在他的掌心中旋轉了沒幾下便停了下來,隨即他就看見一個穿著度假短衫長得相當精緻的少年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啊——抱歉抱歉,沒有砸到你們吧?」
聽著少年迅速又誠懇的道歉,零嘆了口氣很想說就以他看見的軌跡與感受到的力度,這球很明顯就是針對這這頂遮陽傘——或者直接一點,就是針對著他們砸過來的吧?
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被發現的少年睜著又圓又大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讓他看起來更加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