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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和鬼殺隊的接觸會是這樣的猝不及防。
那是一個月亮算不得清亮的夜晚,從書房裡走出來的零才將油燈吹熄,他便見著幾個身披羽織頭戴斗笠腰間別著刀的傢伙相當熟練地翻過了他家的院牆,而時透家的守衛完全沒有被驚動的意思。
他相當淡定地看著為首那人斗笠下露出來的太陽耳墜:「緣一老師怎麼得空親自過來一趟?」
繼國緣一無言,反倒是他身邊的另一位劍士向前走了一步,他摘下了斗笠。
庭院內的氣氛安靜了相當一段時間,零自己也是窒息了一瞬,後來恍然想想這也是非常合理的事。
他看著那熟悉的相貌,試探一問:「兄長大人?」
時隔五年再次出現的時透滿穿著一襲黑色裡衣,披覆著青白色的羽織,他的發梢同樣染著一絲淡青的色澤,如同彼端天幕縹緲的浮雲。
他的神情中出現了一秒的鬆懈,空洞的黑眸中倒映著零的身影。
他說:「初次見面……我是上弦零。」
哦草。
短短几句話,零就將這空白的幾年內,甚至幾百年內發生的劇本全都補充完整了。
見此情此景,他只說得出一句話來。
真有你的,鬼舞辻無慘。
第35章
「所以誰能告訴我, 你們是誰,又怎麼會在來半夜翻我家的牆?」
零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神情有點兒恍惚。
沒了先前的淡定,他強壓下了像是石子投入一片靜水中驟然翻湧起來的情緒, 才沒將這種兄弟重逢的感人場景變成這個戰國時代相當常見的兄弟鬩牆。
他確實是覺得時透滿在遇到鬼舞辻無慘後應該不會死。
但他真的沒想到鬼舞辻無慘能給他整出這樣一齣好戲來。
「他們是鬼殺隊的劍士,而我現在也加入了這個組織。」
繼國緣一解釋著,連他這樣沉穩淡然的人也不禁用著探究的眼神望向了零。
察覺到了他的注視, 零回想了一下只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妙。
嘶, 緣一老師好像是知道他的名字的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們和我來。」他連忙掩飾一般地暫時轉移了話題。
這個決定倒是無人發表異議, 明明踩著木屐走路卻能不發出一點兒聲響的鬼殺隊劍士們靜悄悄跟在零的身後, 直到走入屋內都沒有再引起第二個人的察覺。
這組織真的是挺專業的。
所以今夜負責值夜班的侍衛都去哪裡了?通通給他扣錢!
將鬼殺隊的眾人以及時透滿和繼國緣一帶去了自己的房間,眾人圍著一盞油燈席地而坐的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跟隨而來的鬼殺隊劍士不太好先開口摻和他們的家務事。
而零看著時透滿一副魂遊天地間的神色, 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繼國緣一。
「詩生產的那個晚上, 我們遇到了鬼。」繼國緣一摩挲著泡著熱茶的茶杯, 想了想決定從這件事的一開始,也就是從他為何會加入鬼殺隊開始說起。
「我因去隔壁村落請助產婆連夜趕路,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 中途更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下來直到第二天才趕了回去。」
越說越像是非常恐怖的展開, 零暫時拋開了亟待探清的疑問,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任誰都能看清他臉上所展露出來的焦急。
「所以後來——」
「放、放心啦, 因您在領地內推行種植紫藤花的舉措,這片領地真是相當安全。」鬼殺隊的一位劍士急忙加快了對話的程序, 他語氣中的慶幸做不得假, 「詩小姐和美緒小姐她們都沒事, 在壽海先生的周旋下他們支撐到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