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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丸:「……也行。」
多羅羅爽快接過令牌:「零哥自己小心。」
火是從屋子裡面燒起來的,木質結構的屋房一點就著,從一間廳室蔓延至整個宅邸要不了多少時間。
他相當懷疑這是多寶丸早就和百鬼丸打起來了,在自家地盤打架放了火還不著急滅火,零覺得多寶丸和鬼神簽訂了契約後可能腦子也是不太夠用。
親爹在外帶兵打仗還能說是保家衛國,他倒好,自己把家給拆了。
「……壽海醫生?」翻過一座哨塔踏著還沒倒塌的牆垣,零在轉角一瞥,見到那個和畫像上起碼有七成相像的身影后頓住了腳步。
「你是?」壽海醫生顯然不認識他,只是看著零的打扮將他當做是多寶丸的手下,「請不要阻攔我,我是要去阻止百鬼丸——」
「這話稍後再提,壽海醫生是不是替百鬼丸製作了義肢?」
壽海醫生顯然沒準備零找上他是為了他的主業,他摸了摸懷裡的菩薩塑像,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會出現在這裡,只是想要完成人生中最後的一道執念,在來醍醐國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是,是我替百鬼丸製作了義肢,正因如此才讓他製造了這些殺孽。」
他的這句話讓零抬眼好好看了他一會兒,微妙對峙下讓壽海醫生相當擔心百鬼丸的情況,他忍不住急道:「請不要再拖延時間了,百鬼丸他若是為了奪回那些器官自身變成了鬼神,那才是這個世間最大的苦惡——」
「百鬼丸不會變成鬼神。」零飄忽說,「決定一個人本質的永遠是他自己。」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人永遠不能以未來發生的事去判定從前做過的決定,因為這永遠都會產生悖論。
就像壽海醫生在見到襁褓裡的百鬼丸時內心溫柔的醫生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他替他製作義肢只是為了能讓他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就像自己在那個不算肅殺的秋夜裡找到了年輕的醫師,一手將辻哉少爺變成了鬼舞辻無慘。
但他靈魂顏色的改變從來都不是來自於這件事,他的少爺自成一套理論的洗腦能力過於強大,稱得上是利己主義的詭辯之極致。
一不留神順著鬼舞辻無慘的思路走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幸好麼,他遇上了百鬼丸和美緒,也遇見了緣一老師。
想要見證兄弟間決出勝負的除了多羅羅壽海一行人,夫人理所當然地也出現在了宛如火海的廳室內。
零看著壽海與夫人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為重新獲得了眼睛的百鬼丸擋下了從屋頂上掉落下來的木板,獨自一人躺在地板上的多寶丸身邊冷冷清清。
恭喜百鬼丸喜提媽媽x2。
「少主大人。」零把多寶丸扶起來,失去了百鬼丸的眼睛而與他簽訂契約的最後一個鬼神也被百鬼丸斬殺,多寶丸的右眼與額頭上的傷痕終是閉上了,「您還好嗎?」
「是你。」多寶丸望著百鬼丸那邊的場景可以說是心裡非常酸了,「你也認識我的兄長。」
「嗯。」這個時候再欺騙他那是相當沒人性的事,零雖然對兄弟二人忽然和解的情況表示好奇,不過這也是之後的事,「請您先跟屬下離開這裡去避難?國主大人尚在外領兵,百鬼丸應該對繼承醍醐國沒有什麼興趣,您的安危不容有失。」
多寶丸瞬間露出了和繼國嚴勝先前一般無二的神色:「果然,若非兄長的施捨,根本輪不到我來做這個少主。」
「小時候母親大人的心裡也從來只有連生死都不明的他。」
零個人很想讓多寶丸和嚴勝聊聊什麼叫做家裡有個神之子一樣的哥哥or弟弟,只是時間比較緊張,他單槍直入晃著多寶丸的衣領:「醒醒少主